马车的窗帘有两层,外面的那一层是布匹,里面的那一层是纱布。
因为天气有些炎热。
所以外面的那层布匹被卷起,窗帘为了挡住沙子,放下了纱布。
花初此时是带着天蓝色的锦缎面纱的,云亲王对她说那句话的时候,她将目光投向云亲王,这个时候,云亲王没有看他,他就像是个正人君子般,骑着马,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看。
只是他目光有些寂寥,透着些许悲伤,也不知道此时他在思考些什么。
“王爷贵为亲王,为何不乘坐马车,骑马同行,太过劳累。”师澈这时骑着马从一旁跟了上来,对着云亲王说道。
云亲王看到师澈后,目光匆匆一掠。
略过了他,看向窗帘纱巾后面的花初。
彼时,花初的一双眼睛甚是明亮,有种摄人心魄的力量。
“小南侯爷不用担心本王。”
“本王年轻的时候就是在马背上讨生活,在江湖上打打杀杀,过惯了那种刀口舔血的日子,现在小侯爷要是想让我去乘马车的话,我这把老骨头,有可能还不适应。”
云亲王说完这话。
转移了视线。
师澈又道:“本候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王爷,王爷若是有空的话,可否指点一二?”
云亲王听着师澈的话,这时才将目光看向师澈。
他这些时日都不在帝都,帝都详细发生了什么事,君尘是不知道的。
只不过他刚回王府的那天晚上,君衡就和他提过帝都来了一个后生,还说这个后生能力应当不弱。
君衡说,那个人是南家傀儡师的旁系后代,名唤南澈,此番前来京城,手持先帝遗诏,向羽皇讨了南家以前的封号。
本来,君尘从未将那所谓的绛候放在心上,甚至在之前给青凰国帝姬殿下的接风洗尘宴上见到他的时候,君尘也不过觉得那后生生得太过绝美,一般生得这么好看俊俏的男子,身后必定会跟着不计其数的爱慕者,可若是论本事的话,这样的白面小生,压根不值一提。
所以。
从始至终。
云亲王都未将师澈放在眼里。
今日。
只要是有点眼力劲的人都能看出来,云亲王表面上是为了青凰国帝姬方便才将其留在王府,可实际上,因为一个他国帝姬,与南羽羽皇产生如此大的争论对峙,那是十分不明智的打算。
现在南羽百姓稳定安居乐业。
可他们不曾忘记,当年的云亲王,是那么意气风发,他的行事手段,如今想起,也让不少人闻风丧胆。
所以。
别看云亲王君尘表面和睦温情,他的骨子里,是透着寒意的。
他与别人说话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敢来插嘴。
南小侯爷,竟然敢这般上前与之交谈,其个中勇气,倒是让他们尤为佩服。
“你不怕本王?”
“王爷和蔼可亲,本候为何要怕?”
师澈说话的时候,一双眸子不曾有过半分心虚。
云亲王有些发愣,面前的绛候,可不是个愣头青,云亲王的名号,他多少应该是有些了解的,了解了之后,此刻竟然还能如此坦然的和云亲王说话,这一点,让云亲王颇为诧异。
反应过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