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初隔得远。
怕吓到他老人家,便先叫了一声:“老人家。”
老头转身,见到来人是花初的时候,表情又变得有些局促了。
花初走近,替老头将那高处的蜘蛛网用树枝都打了下来,然后道:“老人家,我想知道,你先前与我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老头看了看花初的身后,空无一人,他这才道:“姑娘,你若是不嫌弃的话,能否到我园子里,我与你好好说一说话?”
花初点点头。
她跟着老头进了园子,老头做事倒是利索,也没有关上院门,两人就那样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四目相对,花初道:“老先生,你口里的王妃,不是柳氏,对吗?”
“当然不是,那女人怎配?”
花初大概知道了老头所指的王妃是谁,只是:“你的这个要求,我办不到,晚点的时候,我会将你给我做的那几件衣裳拿来还你。”花初起身,恭敬行礼,说完这话,就打算离去,老头连忙叫住了她,说道:“姑娘,老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太想见王妃了,我也知道,我这罪人,是不配见到王妃的,我只是希望,你能穿上老仆给你做的衣服,让我看一看,老奴就心满意足了。”这样,也就相当于自己见过王妃了吧。
花初不理解这老头的意思,连忙道:“你可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姑娘和王妃长得很像,可老奴知道,姑娘不是王妃,你们二人,只是相像而已。”
花初心中已然确定。
她这个时候,才细细的打量起面前的这个老头来。
“老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卫无极。”
卫无极,从未听泉生叔提到过此人,真是奇怪,方才花初细细打量卫无极的时候,竟然发现,他的五官比例,眉目之间,都与泉生叔有些相像。
因为不确定。
花初问道:“老先生家里可还有什么亲人?”
听到花初这话,卫无极的眼里浮现出了迷茫,向往,最后,又归于死寂。
“家人?有吧,不过也相当于没有了,我们早就断绝关系多年,他只怕,再也不肯见我了。”
卫无极的这话,倒是让花初的一些猜测得到了一些证实。
她清了清嗓子,而后道:“老先生知道,青凰国的帝姬已经到达南羽之事吗?”
“这与我何干?”
“我听说,那帝姬有一车夫,也制的一手的好衣裳,年岁比你小一些,就是不知道老先生你有没有听过他的名字。”
卫无极的眉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对于其他人的事,从来都不感兴趣,只因面前的姑娘与王妃有几分相似,他才会耐着性子听她说这些废话。“没听过。”
“可我还没说呢。”
“说了也没听过,姑娘……”
“泉生,他的名字,叫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