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青青愣了半晌,终是接过了花初递给她的银票。
“云公子,你放心,我风青青在这里以亡母的名义向你起誓,往后,若是我真能得偿所愿,学有所成,我定不忘你今日之恩情与教诲,若是有朝一日,我风青青能夺回属于我自己的那份东西,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愿听从差遣。”
“在我心里,云公子,你便胜过无数规则。”
花初笑了,她背过身去,将双手放于身后,风青青也不知道花初如今是何反应。
她只是对着风青青摆了摆手。
“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吧,但愿你以后能得偿所愿。”
花初走了,风青青也知道,自己是留不住她的。
她只是对着花初远走的方向,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自己会有办法的,如今,自己已经什么都失去了,连母亲都已经离自己远去了,即是如此,她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风青青手里紧紧的拽着花初给她的一百两银票,若是换做往常的话,这些钱,足够她在鹦鹉城购置一间不错的小宅,并且还能买上几亩良田。不过,这个钱,风青青并不打算花,她将银票收好。
只要她一日姓“风”,那这风家堡,就还是她家。
她既姓风,那么帝都风家祖宅,她风青青,哪怕用尽一切手段,也要回去。
花初本来是打算给风青青解完毒之后就离开鹦鹉城的,可她连日的奔波实在是太累了,便想着先在鹦鹉城中休息一日再继续赶路,本来她以为,自己应该是真的不会再与风青青有交集的,可傍晚的时候,客栈外面人声鼎沸。
仔细一打听,花初才知道,风青青将母亲埋了,然后自己定制了一个灵牌,抱着灵牌回风家堡,说是要让她母亲的灵牌入风家的祠堂。
花初叹了一口气。
对于风青青来说,她母亲就是她唯一的逆鳞吧。
“风家堡的那些仗势欺人的奴才,都快将那姑娘打死了。”
“唉,真是可怜啊,我看那姑娘脸上包着不少布,之前应该就受过不少伤了,真是造孽。”
“也只能怪她生得太丑,这样相貌的人,堂堂风家,五大家族之一,怎么会承认自己有这样一个面容丑陋不堪的女儿呢。”
“我听说,小妾要想入祠堂,必须得经历杖责,啧啧啧……也不知道那丫头能不能挺过去。”
花初劝了自己无数句不要多管闲事,可在听到他们越讨论越激烈的时候,她还是去了风家堡。
那时候,她一跃进入风家堡的大门,见到的,便是一身鲜血,死死护住身下灵牌,还拼命我那个风家堡的那个小祠堂方向爬的风青青。
这丫头,可是真不要命了。
她今天清晨才将她身上的伤治了大半,这还没过了一天呢,她就做出这般举动。
那些恶奴,他们的棍子还要往风青青身上招呼,花初一拂袖,身子快速掠过,那些恶奴只是短短瞬间,全被掀翻在地,人仰马翻的模样煞是狼狈。
花初拉住风青青的手。
风青青抬起头。
看到花初的那刹那,风青青的眼泪便忍不住掉了下来。
“云公子,你还没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