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没有死。
花初没有杀她。
说来她也的确清廉至极,一生为民着想,她一年中的俸禄,大部分都用来救济灾民,所以没有多余的钱去养护卫队。
所以。
说来可笑。
她舒心,身为堂堂女相,府上的护卫,竟然还不敌一个礼部侍郎的府邸来的奢华。
花初与阿丑说完话。
手一伸。
嘴边嘟囔着一些旁人听不懂的话,随即她用匕首在自己的指尖轻轻一划,鲜血冒出,花初将血珠子滴到一个茶杯里。
放到舒心身边。
“怎么?”
“将你的指尖划开,然后将受伤的手指放在我这带血的茶杯里,那蛊虫闻到我鲜血的味道,就会顺着你的指尖爬出。”
舒心神情戒备。
看得出来。
对于花初的话,她显然是不太相信的。
花初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信与不信,都随你。”
花初转过身。
对着阿丑道:“我们走。”
阿丑点头,走在花初身后,没有人来阻拦他们,亦或者是,那些人,都被暗盟的人制服住了,要不然以他们对舒相的忠心,现在早就朝花初扑上来了。
舒心想不通。
为何花初有了暗盟这样大的靠山,现在,她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的除去自己这个心腹大患,为何她不这般做?
舒心心血上涌。
胸口出传来阵阵刺痛,舒心知道,这是体内的蛊虫闻到了花初鲜血的味道,已经蠢蠢欲动了。
“我不会害你,你不必这般防着我,再说,如果我真想杀你,直接驱动蛊虫攻击你就可以了,为何还要这般颇费周章的在这茶里下毒?”
花初没有回头,只是她听到舒心在身后的闷哼声,心决不忍,还是出口提醒了。
舒心将自己指尖咬破,然后将手放到了茶杯之中。
不知为何。
她竟然在方才那一瞬间,觉得花初这个人,或许并不像自己所了解的那般十恶不赦。
出乎舒心的意料。
在她将手放到花初所滴了鲜血的茶杯里时,身体里的蛊虫,便立马争先恐后的跑了出来,只是瞬间,茶杯里就多了无数的小黑点,密密麻麻,甚是恶心。
舒心连忙将那茶杯中的水往院子里的地面上一倒,那些蛊虫见光即死,没一会,就化为灰烬了。
花初往前走的脚步没有停住,但是刻意的放缓了几分。
她在赌。
赌舒心的良心。
“慢着。”
舒心开了口。
花初脸上扬起笑容,却是没有回头,这个时候,若是绷不住,那么一切都是徒劳的。
“你为什么要救我?你就算救了我,我也不会对你心存感激的。”
在舒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她已经输了,若是她心里没有一分感激的话,她就不用特意说出这话来提醒自己。
花初道:“没有为什么,理由,我之前就已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