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笼微光的照射下,鎏金牌面之上有着两个苍劲大字十分显眼。
“欺家。”
此时的欺家。
里面站满了打手,他们左手都举着火把,右手拿着大刀,一眼望去,各个都是膘肥体壮的好男儿。
在这院子中间,有几个男子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在他们身边,就是狂生的头颅和尸体。
“就是他们几个?”
“对,就是他们几个,今天挡住我们和狂哥不让走的,就是他们。”
几名恶霸在与身边的打手交谈。
看来今天花初单单只是对他们下了毒,没有要了他们的性命,的确是对他们太过宽容了。
“咳咳咳——”
这时,有一大概上了四十的妇人从一旁的小径缓缓走进院子里来。
那些窃窃私语的,大声交谈的,在看到妇人进来的那一刹那都立马闭了嘴,极其严肃的模样。
她,便是欺家在颍州分支门府的管家。
这里都是她做主,以她为尊。
此时,她一脸悲痛,直直的走到了狂生的面前,手指轻轻划过狂生的脸庞,似有不舍。
欺家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狂生之所以敢在颍州这么肆无忌惮,便是因为欺家的支撑,而颍州欺家门府,便是妇人姜冉做主。
外人眼里,狂生与姜冉只是有着生意往来,他们关系看起来也不错。
可实际,狂生是姜冉的相好之一。
为什么说是之一呢?
姜冉这个妇人,生得彪悍,也喜欢圈养男宠,可她的爱好与其他贵族小姐不一样,她喜欢的男子,大多生得彪悍,有着一身的肌肉,脸上最好再有着几道伤疤,看起来雄性一些,这样会更得她喜欢。
如果那人还是声名远播的江湖侠客的话,那就更中了姜冉的下怀了。
狂生,就是姜冉所圈养的男宠里面最得她心意的那个。
可是如今。
他死了。
头颅还与身体分了家,姜冉长期信佛,却心狠手辣,念经吃斋,也不过是想借此掩盖自己一生的罪孽罢了。
她看到院子里的五个男子。
走到他们身边,一个一个的将他们的脸抬了起来。
在看到大明的时候,姜冉的眼神明显有了不同,不过想到此人没有武功,只有一身蛮力,哪里能比得上自己死去的狂生,她心里就更加气愤。
“拿鞭子来。”
一把玄铁所做成的鞭子递到了姜冉的手里。
细看,那玄铁制成的鞭子上面,还有着隐隐错错的倒钩。
这要是打在人身上,就不仅仅是掉层皮那么简单了。
“打狗也还得看主人,连我的人也敢杀,你们的小姐,有几个脑袋够本主管砍的。”
“呲——”一鞭下去,带起了不少布缕,里面,已经划了长长的一道伤口。
先前大明用身体护住了几个兄弟,所以这一鞭,大多数都是被大明挡了去。
“哟,还挺有血性。”
姜冉收回鞭子,眼看,就要再次动手。
可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刮起了狂风,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待狂风过后,就只能听到无数道门吱吱呀呀,不停打开,又不停关上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有脚步声,起先是一个人的脚步声,接着是两个,三个,四个——
而后,脚步声越来越杂乱,离这院子,似乎也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