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太后又道:“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师澈他是跟着初儿走了,可他走之前,却是将三厂之权,都交给了镇国公府的世子手上。”
“哀家知道,前几日世子才去了端王府与你对弈,你们商议了一番密事,可王爷,你似乎忘了一件事,尽管冷染清的母亲西平公主与哀家不对付,可他父亲镇国公,当年的确是因为得了哀家的赏识才走到了如今的地位。”
凤顷的心里浮现一丝不安。
冷星笙将一切都算得很好,她在花初走之前,将花初母亲生前的宅子还给了花初。
花初对她,自是感激的。
而西平公主常年护守着那处大宅,那时候必定会与花初见面。
当初冷星笙离开之后,花初怜她不易,所以在花初走之前,西平公主还与之见了一面,她说端王与太后之争,镇国公府,不知该站在谁的阵营之上。
花初只道了一句太后不容易,万事不由自己。
西平公主就决定了要帮冷星笙。
毕竟,当年冷星笙,与容姐姐也是多年好友。
所以,就有了现在的局面。
冷染清接管了三厂督主一职,这皇宫里的一切,凤顷他暂时动不得,且不论镇国公是开国元老,他的门生遍布大元王朝。
再说那冷染清,表面虽是纨绔子弟,可实际上,他的能力在年轻一辈之中算得上佼佼者,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凤顷要费力拉拢冷染清的原因。
冷星笙接着道:“或许摄政王不知道,师澈与世子,是密友,向来交好。”也是因此,师澈出门行事的时候,总是化名为冷澈,将自己说成是冷染清的远方亲戚。
所以,师澈离开的时候,冷星笙才没有阻拦,因为他早就给冷星笙找好了退路。
“摄政王,你错过了初儿一次,也会再错过她两次三次,这辈子,你是得不到她了。”
凤顷如遭重创。
他本以为,江山,美人,唾手可得。
如今江山到手大半,就差临门一脚,却卡在了冷染清这颗棋子之上。
而花初。
凤顷本以为在雪山之上自己奋身一救,她应当明白自己心意,懂她对自己何其重要,可是最后,她连离去,都没有告知他。
所以,如今的他虽然得到了大元王朝的大半江山,却没有“素素”再与之分享了。
他不甘。
凤顷是何其一个自傲的人,在这件事上,他明面上赢了,实际,却败得一塌糊涂。
“摄政王,你知道,为何初儿会选择一个不能人道的师澈也不选择你吗?”
凤顷怒目而视。
冷星笙不急不忙,缓缓道:“那是因为,只要初儿需要,那师澈就会放下一切荣光陪她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没有一丝犹豫,可你不一样。”
冷星笙的眼神,似乎将凤顷看穿了来。
“凤顷,你会掂量再三,取一个对你最大的好处,再做选择,就像是现在,如果初儿还没走,你愿意放下这到手的荣华地位,陪她远走吗?”
凤顷不愿意。
对,他不愿意。
花初对他很重要,可是没有重要到让他放弃这大元王朝的一切权势。
可是——
“她去了哪?”
冷星笙微微一笑,那戴满了护甲的小手指轻轻的扶了扶发髻。
“青凰国。”
“不对,你框本王,那天晚上,你们说初儿是青凰国花楼之人,都是假的,本王已经查证过了。”
“嗯,那天晚上的身份是假的,可她要去青凰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