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个月过去,她每天被好吃好喝伺候着,跟着一起锻炼,身体深来深好,精神深来深充沛,不在有抑郁情绪。
这天,陈婉婷接到了后天的开庭通知书,她没有跟霍延泽说,找了个借口,出去见了她之前的律师。
去到律师事务所时,她还抱着没有胜算的心态来谈的。
律师事务所的套间里,律师很诚恳的对陈婉婷说:“陈小姐,我收到对方律师打来的电话,他们要求庭外和解,商量着把钱还给你,不要再开庭。”
陈婉婷显得诧异,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不相信。
“什么叫庭外和解?直接还钱,还是写借据?”
律师说:“对方的意思是先还一部分,剩下的再还。”
陈婉婷苦涩一笑,说:“以现在不断飙升的楼价,把房子卖出去,不但能一次性还回我的钱,还能小赚一笔,她们是有多贪婪才这么依依不舍侵占着这笔钱?”
对于陈婉婷来说,这笔钱并不是钱财那么简单,而是她母亲的命。
它意义非凡。
“陈小姐,作为你的律师,我建议你也能退一步,别逼得太紧,要不然很难拿回钱。他们手里有你的精神病报告,你被诊断为重度精神病,不适合有自理和继承能力,想要证明你没病或者你病痊愈了,这是很难的。”
“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帮我起诉他们把正常的我关在精神病院里的刑事责任,”陈婉婷态度坚定:“另外,还款这件事我一分一毫都不会让步。”
“这……”律师为难。
陈婉婷说:“如果我胜了,法院会把他们的房子盘下来出售的,如果我再败诉,我还是会想尽任何办法拿回这笔钱。”
“我明白了。”律师说着,拿起手机给对方律师打电话。
片刻,律师说“我当事人不接受任何的庭外和解,也不接受任何的打欠条和分期还款的模式。”
说完,律师挂了电话。
他拿出资料翻阅,然后开始做笔记,:“那你跟我说说你怎么会别捉入精神病院的,又是谁给你确诊的,我需要知道当中的利益关系,最好是找到医生做证人,或者医生和你家人暗中的交易。”
“……”陈婉婷心情沉下来,回忆着不堪的过往。
一小时后。
陈婉婷从律师事务所出来。
她仰头看着藏蓝的天空,明明是晴空万里,却阴灰灰的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阴霾。明明微风轻轻,却感觉冷如骨髓,刺痛着她每一寸肌肤。
刚刚跟律师诉说了她半年来的遭遇,才发现她这段时间过得太开心了,以至于她一想到过往,才有这么强烈的对比,才会如此悲愤交加。
“陈婉婷,你果然在这里。”
这时,一声女人尖酸的怒吼传来。
陈婉婷听见声音,转头就看到了她后妈柳叶蓝从一辆黑色汽车走下来,怒气冲冲,两样冒火。
因为怒火攻心,柳叶蓝的五官变得狰狞,像吃人的母老虎,张牙舞爪地冲过来。
陈婉婷潜意识在害怕,后退了两步,呼吸变得急促,急忙拿出手机按下求救信号,手机立刻给霍延泽发了求救定位和信息。
她四处张望,看有没有精神病院的医生和护工在附近。
“你这个贱人,死心眼的垃圾。说你是白眼狼都侮辱了狼。”柳叶蓝来到她面前2米远破口大骂:“我在这里等了你好几天了,终于等到你了。呵呵,我真的太小看你的能耐了。没想到你这么了不起哈。从医院逃走出来。竟然认识了霍将军和霍夫人,不知道你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们这样护着你,连你爸现在都跟我造反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陈婉婷紧张问,恐惧一点点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