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破旧的窗户投射在陈婉君的脸上,她从梦中清醒过来。
脸上满是噩梦中留下的泪痕,她摸了摸两颊,望着老化的房顶。
刹那的恍然后,便彻底清醒。
她又梦见了母亲车祸的现场。
想起了从小被父亲抛弃,两母女受过的苦难。
从小到大她都知道父亲是谁,但从来没有感受过一分一毫的父爱。
母亲去世的时候,她还没有成年,所以法律才把她判给父亲照顾。
也是因为这样,让她彻底明白到,有些人,在外人眼里他是善良正义的老好人,但实际上他说懦弱自私又无能的废物。
经过一夜,陈婉君决定要起诉。
梳洗过后,她背着包出门了。
陈婉君找了律师,向法庭提起了诉讼。
第三天,她在上班的时候接到了陈妙妙打来的电话。
她本来不想接听的,但若他们肯还钱,她还是可以考虑撤诉的。
刚接通电话,那头传来陈妙妙恶狠狠的骂声:“陈婉君,你这个白眼狼,你竟然真的告我们一家?你就不怕走出去遭雷劈吗?”
陈婉君冷笑一声,淡淡的说:“你拿着我妈的赔偿金给你自己买房,你都不怕被雷劈,我怕啥?”
“爸都说了,会还给你的,给你开欠条,是你不要的,你真的是够恶心的。”陈妙妙怒斥。
陈婉君不想跟她多废话,“你要是想在这里过过嘴瘾,恕我不奉陪了。”
正打算挂电话,陈妙妙傲娇地说:“别以为你向法院起诉了,就能拿回钱似的,别做梦了,我告诉你,你是搞不到我们一家到,你别忘了爸之前是做什么的,他认识的朋友都可不是一般的人,就凭他的关系,别说你告不到他,弄你进监狱,是分分钟的事情。”
陈婉君毫不畏惧,她知道陈建虽然退休了,但他的朋友都是权高位重的达官贵人。
“我相信法律是公平公正的。”陈婉君说。
“呵呵。”陈妙妙冷笑着,语气充满讽刺和讥笑,嘲笑陈婉君的天真,“你真是够单纯的,我不妨跟你坦白说了吧,你识趣的就赶紧撤诉,爸爸曾经保护过前总统,立过大功。他还是跟霍景霖将军是朋友,现在还联系密切。霍景霖你知道吧?就凭你和那个不知名的野鸡律师,就想状告我爸,简直是笑话。”
陈婉君真的没见过这么不知廉耻的一家人,现在竟然走后门,拉关系来平息事情?
是的,她知道霍景霖是谁,她也知道这号人权高位重,那又如何,即使到最后她被弄死,她也是不会放弃拿回属于她的东西。
“既然你们有这么大的人物帮忙,你又何必狗急跳墙,专门打电话过来跟我叫板呢?你大可让陈建动用他的人际关系,把我弄死啊,送我进监狱啊,如果结果如你所说,那我也认了。”
陈妙妙冷声道:“不知好歹的家伙,给你机会你不领情,那就等着吧,我会让你后悔的。”
说完,陈妙妙立刻中断通话。
陈婉君缓缓放下手机,她的手腕发酸,手心里满满都是汗。
她呆呆地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文案,心情沉入深渊。
说她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但她不后悔,即使世人都骂她白眼狼,都说她忘恩负义,她都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在电脑前面足足发呆了半小时,直到同事叫她,才反应过来,继续投入工作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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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过中天,阳光灼热,霍家花园绿意盎然,花香馥郁,往里面一站,让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