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上一个公主你都差点把自己搭进去,还是消停点吧,不提这茬我倒忘了,你俩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啥什么情况?她是西赤女帝,我是中原的王爷,本就不是一路人,若说将来有一日再聚,那必定是兵戎相见了。”
王柄儒满脸无所谓地说完,喝了口新泡的茶水,随即将话题引到对方身上:
“小权,老二到现在还没子嗣,我也是光棍一个,咱王家传宗接代的任务,可全放在你身上了。你年轻,能者多劳,不行就再娶几个,阳龙草不是给你了嘛,可劲用,不够下次再给你拿。”
“你说起话来怎么跟我母妃一个调调,这话有本事和严老大说去,她要是没问题我自然乐意。”
王柄权说完,澹定喝了口茶水,就见对方听闻严荣荣的名号不由缩了缩脖子,讪讪一笑后,再也没敢提,全当自己刚才放了个屁。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每当说起有关阿普的话题,这位在战场上挨了刀子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将军就退缩了,生硬地转移话题。
王柄权也早就习惯了对方的作风,若是放在以前,他说不定真能痛骂对方一顿,最好能将其骂醒,可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也渐渐明白,感情这东西,强求不得。
兄弟二人聊了会边塞军丨政,王柄权突然问到:
“五哥,你说的那位南门小姐的兄长,可是如今势头正盛的南门复平?”
王柄儒点点头,“南门家近些年出了不少了不得的人物,这南门复平便是其中之一,他年龄与我相彷,入伍也才十年,却立下不少功劳,现在位阶已然不低于我。我曾和他在校武场上切磋过,确实是一员难得的勐将。”
王柄权面露惊奇道:
“哦?之前倒没怎么听说过有关南门一族的事,只知道他们是京中少有的望族,家族中确有人在朝中任职,不过也都是些三品以下的小官。
我还奇怪呢,一个没出过一品大员的家族,是如何能挤入京城高门之列地?”
三品以下的小官?王柄权此话,若是让外人听了,定然会惊掉下巴,即便四品、五品官员,放到任何一个地方,也算得上大吏了,也就在京城这种撒把豆子都能砸中几个官员的地方,才显得不甚金贵。
不过在王爷面前,三品以下确实可以称作不入流了。
王柄儒似乎对南门家很是了解,徐徐说道:
“南门家虽像其他大家族一样,有嫡系旁系之分,但等级却并非那般严苛,即便是庶出,只要才能出众,家族也会不竭余力进行培养。
南门复平的父亲南门雁,本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微末旁系子弟,读了一辈子圣贤书连个功名都没读出来,不知怎地行了大运,生出的子嗣一个比一个厉害。
南门雁膝下三子一女,名中分别带有平步青云四字。
长子南门复平,我刚刚讲过了,官拜正三品,如今镇守安夏中卫一代,紧盯虎视眈眈的北突步兵部。
次子南门复步,从小就是个读书的苗子,以前我们都嘲笑他是书呆子,他老子一辈子没捞到一官半职,他倒真是平步青云,刚过而立就在江南做了府台,再历练个几年就可以入京了。
南门复平曾酒后扬言,他这位弟弟不入京则以,但凡入京必定会直接进通政司做四品通政,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实权官。
南门雁生出一一武两个儿子,已经够他吹一辈子了,不成想到了晚年,竟又折腾出一个妖孽来。”
“妖孽?”王柄权面露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