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随着那位王爷的出现,楚不休只觉着自己这几天来的叹息次数都快赶上一年的了,他犹豫一下,开口道:
“你可能会怪父王绝情,觉着父王袖手旁观,可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文将自己造的孽,不是我不想帮他,而是帮不了。”
楚里夏用袖子擦了把脸,目光恢复平静道:
“父王,你不用劝我,事情经过哥哥都告诉我了,一切都是师父他自己的选择,孩儿已经不小了,不会去找那家伙寻仇地。”
自打知道事情真相后,楚里夏也曾迷茫过,她不是没动过寻仇的心思,只是师父的秉性,自己比父王还要清楚,既然没告诉自己,那就已经表明了态度。
虽然师父不希望自己报仇,可心结总归是有一些地,她本该去恨,但如此重情义的男子,却又如何都恨不起来,所以最终也不过是拿着刀装了装样子。
楚不休看着女儿的模样,心中总算有了些许安慰,父女二人一同抬头看天,沉默不语。
……
次日清晨,王柄权一人一马,站在迤都南门,楚里春一袭便装,独自前来送行。
男人间的情谊比女子要简单的多,二人无需多言,点过头就算道了别。
王柄权临走时,突然停下脚步,将腰间佩剑摘了下来,回头递给对方。
后者见状面露惊讶,连忙摆手拒绝道:
“这是陛下留给你的,我不能收。”
王柄权笑道:
“拿着吧,你当年跟父皇一起行走江湖,怎么说也扮了好几年父子,之后一同回京,又经历了许多事。
父皇这人不善将肉麻的话说出口,可我知道,在他心中,你可不单单是一个奴才,否则他也不会将只传给儿子的剑法传给你了。
况且这剑也不是送给你的,只是让你暂为保管,之后我还会回来取。”
楚里春闻言眼眶不禁湿润起来,他对圣恩帝何尝不是有着一份儿子对父亲的情谊。
王柄权将霜寒放在对方手上,随即转头挥挥手,独自牵马朝远处而去。
在楚里春看不见的地方,这个一直被他视作主子的年轻人,也不禁眼眶湿润起来。
……
中原东南某地,一处篱笆简单围起的院子中,少年洪毛正奋力挥舞着手中木剑。
他的对面,一个老者手持一节树枝,很是随意地抵挡着少年的攻势。
老者虽看似漫不经心,眼中却透露出赞赏之色,他没想到这个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少年,竟也有着用剑的天分。
老人心中虽然满意,可嘴上却是不饶人:
“洪小子,难道你那个师父就教了你这点能耐吗?”
对面年轻人闻言微微皱眉,手中力道加大几分,话语间也毫不相让道:
“老头,我师父厉害着呢,就你这点三脚猫功夫,在他手下都撑不过一招。”
“哦?有机会老夫可要向他讨教一二了。”
老者眼中笑意更浓,自始至终他都没告诉少年自己的真实身份,仅是与对方以朋友身份相处。
“想要挑战我师父,先过了我这关。”只将老者当做普通剑客的少年满脸傲意道。
在少年心中,那位平易近人的师父一定是江湖上少有的绝顶高手,他容不得任何人轻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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