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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王柄权特意在前厅起了一桌。
桌上一共四人,除了王柄权和潘子骞外,沈千秋也被留了下来,另外还有被特意叫来的刘卢明。
原本王柄权还想叫姜秀成一起,可估摸上次把这小子刺激大了,这会正在屋里读书,说什么也不出来。
厅内一张八仙桌,桌子正中一个火锅正冒着热气,潘子骞牵来两头肥驴把王柄权的馋虫勾了出来,却说什么也不让宰,王柄权只得派人去集市买了几斤驴肉解馋。
将一片刚刚烫熟的驴肉塞进嘴里,王柄权询问道:
“潘兄,你这无故突然跑到京城干什么,莫非是想通了?”
王柄权所说的想通,自然是指财政大臣一事。
潘子骞摇了摇头,面带忧虑道:
“我爹被陛下抓了,一直没说如何处置,我实在担心,这才不得己进了京。”
王柄权眉头一皱,“有这事?”
一旁的刘卢明钳了一堆肉塞进嘴里,边咀嚼边插话道:
“王兄你不知道这事?京城已经传了快半个月了。”
王柄权面露尴尬,“刚回来太忙,没来得及打听,一会吃完饭我和你一块进宫。”
“这事还是不麻烦王兄了……”
潘子骞刚要推辞,王柄权直接打断道:
“你都叫我王兄了,当兄弟的哪有不管的道理?而且我进宫也不全都为了你,王柄德那边我还有笔账没跟他算呢,要是运气好,保不齐你爹今天就放出来了。”
其余两人闻言皆是面露困惑,唯有知道真相的沈千秋面色剧变,他连忙低下头扒饭,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当时进宫的情景仍是历历在目,如今三日之期已到,这位王爷莫不是真要把当今天子给宰了?
……
吃过午饭,王柄权言而有信,直接带着潘子骞进了宫,其余两人实在找不到共同话题,相互道过别,各回各家。
王柄权二人沿街而行,潘子骞瞥到对方腰间的短剑,不免疑惑道:
“王兄,你这带着剑,能进得了皇宫吗?”
王柄权微微一笑,“一会你就知道了。”
很快,二人来到宫门处,离宫门还有百步距离,王柄权停下脚步,在潘子骞惊愕的目光中,抽出纤细短剑,直接抛向空中。
那剑被扔向天空后,好似被一股无形力量牵引,斜斜掠去,不一会就没影了。
“别愣着了,走吧。”
王柄权说完,率先向宫门走去。
潘子骞挠挠头,只当这是什么新式戏法,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宫门处依旧是邹顺执守,他一眼就瞧见了王柄权挂在腰间的剑鞘,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王柄权瞥了他一眼,“怎么,宫中有规矩不许带剑鞘吗?”
邹顺讪讪一笑,“倒也没这个规矩。”
王柄权冷哼一声,直接跨过门槛。
二人走了许久,待四周再无他人,王柄权直接朝空中一指,先前那把短剑在空中回旋一圈,重新插入剑鞘,可把潘郡王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地上。
王柄权轻车熟路,直奔御书房,二人正欲敲门,四周突然乌泱泱围上大批甲士,为首之人正是自称剑仙的老者。
王柄权冷眼望去,并未开口,手指直接搭住剑柄,叶剑见状眼神一亮,跃跃欲试。
就在这时,屋内传出顺帝的声音:
“都退下,让他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