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窝囊废,我杀你儿子你都不敢说什么,我借你个胆子你敢休我?”
“惹急了我大不了一拍两散,谁怕谁?”
正当这把夫妻做成了仇人的二人争吵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二位既然都看对方不顺眼,何不打一架,生死有命,总好过天天如仇敌一般拌嘴。”
“是谁?!”唐枫惊惧道。
这里可是整个唐门的中心,也是机关陷阱最密集的地方,平日就算是他,也是连一块地砖都不敢走错,生怕一不小心死在自家地头上。
而屋外人的声音他并不熟悉,显然不是山庄中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为还礼而来,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斩草除根。”
屋外男子语气平静,话语间却是杀气凌然。
“好大的口气!”
唐枫目光闪动,他虽不知道对方是如何躲过这一路上无数机关的,但想在山庄内杀了自己,怕也有些难度。
“呵!之前有四个人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他们都死了。”
随着话音刚落,屋门轰然而开,小臂粗的门栓直接从中断裂,足见力道之大。
烟尘散去,只见两男一女立于门口。
两男自然是王柄权和朴问,一女则是阿茶。
王柄权原本只打算和朴问两人夜闯唐门,可回去拿家伙时恰好被阿茶撞见,对方在听说两人要来唐门后,说什么都要跟来,王柄权拗不过她,就给带上了。
一开始也没指望她能帮上什么忙,可到了后来就又庆幸多亏带了这个帮手。
……
三人刚踏入山门时,阿茶便嘱咐他们跟着自己走,起初王柄权并不理解,但当他看到一根近乎透明的丝线就悬在脖颈前时,这才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
之后一路,他和朴问是一步也不敢错,就连阿茶随手抓痒,他们也会有样学样,生怕做错一步小命不保。
就这样,三人一路有惊无险地来到了唐门的最中心,不成想刚来就听到这二人“不打自招”,倒也省去了不少时间。
唐枫夫妻俩对三人的到来虽然感到惊讶,却并不慌乱。刚才房门被踹开的动静不小,势必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只要两人拖上一会,庄内其他人必定会前来增援。
“你们究竟是何人?”唐枫拖延起时间来。
岂料对方根本不搭茬,直接说到:“刚才的声响势必会引来其他人,速战速决。”
其余两人闻言点头,随即冲上前去。
唐枫没想到对方如此果决,面露惊恐,其中一名男子这时已然冲到面前。
千钧一发之际,唐枫脸上的惊恐立马被冷笑取代,只见他双臂一张,立即无数飞针从胸口激射而出。
朴问并不吃惊,迅速止住脚步,身体直直向后仰去,一个铁板桥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暗器。随后不给对面人反映机会,一脚踢出,直踹对方膝盖。
随着“咔吧”一声传出,唐枫直接跪倒在地,之后才后知后觉哀嚎起来。
这一切看似缓慢,实则不过是刹那间的事。
唐枫没想到眼前男子反应如此之快,不但躲过了飞针,更是直接踢中自己的膝盖而非胸口。
要知道,他的胸口还藏有几枚被剧毒浸染过的尖钉。
只要踏中尖钉,除非穿了铁靴,否则必死无疑,已经有好几位江湖人死于他这一招了。
要说这事也纯属巧合,朴问之前都是习惯踹人胸口的,但自从看到严荣荣踢王柄权小腿的“血腥”场景后,就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专门研究起攻人下三路的招式,今天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施展,自然不会错过。
见对方跪倒在地,朴问暗赞这招高明之余,重新抬起右腿朝对方脑袋踢去。
跪倒在地的唐枫目中露出果决,一口咬碎牙齿后的毒囊,并抬起右手。
在他右手小臂上,还绑有一副袖箭。
可还没等他完全举起手臂,守候在一旁的阿茶就一刀落下,唐枫的手臂立时应声而断,鲜血四溅。
王柄权和朴问两个大男人见状都不由心头一颤。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阿茶出手,平时对方话不多,所以两人一直把她当闲适安静的女子看待,没想到一出手就这么狠辣果决。
唐枫紧紧握住断臂,发出哀嚎,脸上因为服毒涌上的红意也在这时退去,变作了惨白。
朴问干净利落一脚,直接将对方脖子踢断,一旁的阿茶仍是不紧不慢地操起刀子,切割下唐枫的头颅。
金属与骨头摩擦的声音从刀下传出,听得王柄权和朴问一阵冒冷汗,心中同时涌出一个念头:这姑娘了不得。
唐蓉此时瘫倒在椅子上,眼神怨毒地看向三人,她声音沙哑道:
“敢杀我夫君,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