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赵山河那张刚才还显得沮丧,沉默的老脸上,瞬间浮起得意的冷笑,头也不回道:“有为,看见没?这,就叫借刀杀人!”
“就算那萧天慈身边有高人,被这样的狠毒女子盯上,他即便不死,也会惶惶不可终日!”
赵有为笑了,道:“爷爷,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你其实没把除掉萧天慈的希望放在她身上,她能杀了萧天慈最好,省的咱们麻烦,不能杀掉萧天慈,对咱们也没任何损失,还能让那萧乞儿活在恐惧之中!”
“你明白的还不算晚!”
赵山河看向长子赵天福,问:“天福,你通知钱大金牙了没有?”
钱大金牙是西区的一个大混混,但没什么大野心,手下就七八个兄弟,属于混混中的咸鱼,经常被赵家照顾。
赵天福道:“已经通知他了,我让他去办那件事了,哼哼!明天一早,那萧乞儿就能收到咱们送给他的大礼了!”
“今晚的夜色真美!咱们都能睡个好觉了。”赵山河心情舒爽的转身走了。
……
……
月落日升,新的一天开始了。
只是,当朝阳初升的那一刻,一则消息如炸雷般在凌江市传开。
赵家三爷赵山阳明天要归乡省亲,还要举办祭祖大典,赵家正广发请帖,邀请所有凌江市的家族,企业和财团前去。
萧天慈刚一起床,就得到了这消息,楚少游不在,程铁衣便是他身边的眼睛和耳朵。
“殿主,明天赵家要祭祖,要不要我通知下去,将他们的祭祖仪式破坏,让他们办不成?”程铁衣问道。
萧天慈冷冷一笑:“不!让他们办!他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过……”
话还没说完,他就接到了妻子席慕雪的电话,话筒中传出她焦急的声音:“天慈,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萧天慈眉头猛然皱起。
“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可能萧家祖墓那边出事了!我现在正开车去你那里!”席慕雪沉声说着。
萧家祖墓怎么会出事?难道……
萧天慈眼睛瞬间一眯,想到了几种可能,他飞快的走出别墅,等了不到几分钟,席慕雪驾车疾驰而来,两人上车,直奔位于北郊的萧家祖墓。
车子停在小丘下面,萧天慈和席慕雪快步上坡,登上坡顶的那一刻,两个人全都愣住了!
前面,萧家祖墓墓地内一片狼藉!
一眼望去,好几处坟墓被掘开!
墓地内种植的松柏几乎全被砍断了,地上更是被人刨的坑坑洼洼,草皮都被烈火焚烧过,甚至现在周围的空气中还弥漫着汽油的味道!
显然是在深夜或者凌晨,有人在这里掘墓,更是放火焚烧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啊?!”席慕雪眼泪直接下来了,又气又急的喊着。
萧天慈看的清楚,好几个亲人的坟被掘开了,尤其是父亲的坟,被完全挖开!大哥萧天澜坟上的墓碑都被人硬生生的砸断了!坟头更是差点被铲平!
怒火如滚滚江潮,在萧天慈胸中澎湃呼啸!
强烈的杀意在他身上横生,犹如实质一般,在身边形成了一股小旋风,吹的他衣衫猎猎作响!
萧天慈的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紧握的双拳甚至因为过于愤怒,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他和妻子席慕雪并肩走了过去,随后一同跪在了众多族人的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