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金当了这么多年老大,也是从打打杀杀中拼出来的,可是像今天这种场面,他也是第一次见,完全被吓傻了!
偌大的宴会厅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呕。
而亲手制造了这种场面的萧天慈,却是脸色平静的可怕,仿佛他刚才杀的不是数十个鲜活的生命,又仿佛杀戮在他眼中是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的事。
魏金浑身哆嗦着,完全不受控制,像是落进了冰窖之中,惊恐的看着萧天慈。
“我说,我……我说。”魏金已经怕到了骨子里。
“我妻子和我妹妹被抓进了你会馆中,她们人呢?”萧天慈冷冷的问。
魏金咽了口唾沫,嗫嚅道:“人……人是我抓的,可……可我也是受人指使。”
“谁指使你的?说!”
萧天慈的怒喝声如炸雷一般,吓的魏金猛一哆嗦,神情呆滞的扭头,指向旁边站着的那名年轻男子:“是他主子!他是张成,张七海的干儿子!”
“张七海是张九亭的亲哥哥,多年前张九亭起家时他就离开凌江了,这些年一直在省城江门市发展,他前两天刚回来。”
“张七海心狠手辣,比张九亭阴险多了,他现在在省城势力庞大,他的命令我不敢违抗,只好听从他的吩咐把人抓来。”
“我……我是无辜的啊,萧公子!求求你,饶了我这条老命吧。”
魏金跪在地上,竹筒倒豆子,全交代了,又连连求饶。
萧天慈的目光如雷似电般射了过去,盯在年轻男子身上,光是他充满杀气的眼神,就吓的年轻男子胆颤,脸色煞白。
“你是张七海的干儿子?”萧天慈冷声问。
张成已经吓蒙了,完全是下意识的点头,站在原地不敢挪动分毫。
“张七海人呢?被你们抓来的人在哪?”萧天慈厉声追问。
魏金跪爬上来,伏在地上道:“萧公子,人……人抓来之后就全交给张七海了,他当时就带走了一个,留下了一个,我……我也不知道他留下的是谁。”
萧天慈眉头深锁,一把揪住魏金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起来,眼睛泛着猩红之色:“张七海走了?”
“还带走了一人?!”
“没带走的那人,现在在哪里?!”
他连连追问,魏金嘴唇哆嗦着,道:“萧公子,只要你答应饶了我,饶我和我儿子的命,我就告诉你没带走的那人在哪。”
“你没有和我谈判的资格!”萧天慈牙齿狠狠磨着。
魏金忍着恐惧狞笑起来:“萧公子,你知道我魏金的为人,如果保不住我和我儿子的命,两个女人只怕你一个也见不到!”
萧天慈冷冷的盯着他,两人对视着,目光犹如两道霹雳在空气中对撞。
魏金很怕,但他咬着牙,嘴角冒着血沫和萧天慈对视,目光就是不闪躲。
沉寂数秒钟之后,萧天慈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好,我可以不杀你和你儿子,说!”
“我要你发誓。”魏金暗自松了一口气。
“我发誓,以我萧天慈的人格担保,不杀你,也不会杀你儿子魏良宵。”萧天慈的声音冷到极致。
话声刚落地,外面就传来动静。
下一刻,梅鸿影带着上百名天龙殿部众冲进了会馆内。
看着满地的尸体,到处的血泊,梅鸿影脸上毫无惊诧之色,急急来到萧天慈面前,道:“嫂子和婉君人呢?”
萧天慈指了指魏金,沉声道:“现在告诉我,人在哪?”
魏金凄惨的笑了,看向儿子:“你带他们去地下密室,张七海没有带走的那个女人就在里面。”
梅鸿影立刻押着魏良宵去会馆的地下密室,将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女子背到了宴会厅内。
两名天龙殿部众小心翼翼的把女子放在地面上,看着满身是血的她,一股冲天的杀气在萧天慈身上爆炸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