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席定仁是真心说出这番话,还是他只是虚伪的装样子给萧天慈看,萧天慈都不在乎。
所以他很淡定,哪怕席定仁笑的再热情,说的再诚恳,萧天慈始终面色泊然。
他话也不多,只随意的回应席定仁两句。
自己给过席家人脸,可是席家人不接,所以现在他懒得给了。
热脸贴了冷屁股,席定仁神情有些尴尬,但心里却笑的很阴:萧乞儿萧乞儿,不用你装清高,等到明天这时候,我们席家人去镇江武馆给你收尸!
那时候,老子也好好的和你算算账!
席定仁心中咒着萧天慈,表面上还是没事人一样的笑嘻嘻。
他坐下后,席定言也起身,过来敬萧天慈酒,也是连连道歉,再加一番恭维的话。
他们兄弟两个打的好算盘,这次午宴上给萧天慈和席慕雪赔礼道歉,就免得带着儿子给他们磕头赔礼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还要为妻子和岳父岳母以后考虑,萧天慈也就不再提让他们磕头赔罪的事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席定仁忽然拿出杨昆送来的信笺,笑眯眯的道:“天慈,你没来之前,有人自称什么昆公子的,我也不知道是谁,送来了这封信,你看看。”
萧天慈眼眉微挑,看着席定仁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才不信他不知道昆公子是谁。
并不说破,萧天慈接过信封打开,看到了里面的生死擂战书。
只是瞟了一眼,萧天慈就随意的放了起来,完全不放在心上。
那杨镇江说的是十天之内,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天,他就摆下了擂台,给自己下战书了,看来是找好了帮手。
但不管杨镇江找什么帮手,萧天慈都会让他得到应有的下场!
“天慈,这什么东西啊?”席定仁一脸好奇的问,当然,好奇是装出来的。
“生死擂,战书,别人给我下的。”萧天慈的声音极其平淡。
席宏伟也装模作样的问:“妹夫,啥是生死擂啊?”
叫的那是一个亲切,人不在就羞辱的叫他萧乞儿,人在面前连妹夫都叫上了。
萧天慈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说了你也不知道,不用问了。”
席宏伟转过头去,撇了撇嘴,在他看来,萧天慈肯定是吓傻了,慌神了,不知道怎么和这些人说。
“我说你们啊,就不要问那么多了,不该你们管的闲事,就不要过问!”
“宏伟啊,还有海波,你们这些年轻人都要多向人家天慈学学!”
“还有定仁,你这两天就不要出去了,在家好好给我闭门思过!”席锦川一副训诫口吻。
席家一帮年轻人齐齐举起酒杯,都很“卑谦”的朝萧天慈敬酒。
在一片“祥和友善”的气氛中,萧天慈和席慕雪第一次在席家大宅里共同吃了顿饭。
离开席家大宅时,席慕雪很开心,坐在旁边,兴奋的道:“天慈,我没想到爷爷和大伯他们真的能变成这样!太好了!”
“多亏了你,才让他们变得对咱们这么友善,终于把我当成了一家人。”
“但愿吧。”萧天慈笑了笑,他什么也没有多说,不想影响妻子的好心情。
席慕雪没有想到的是,她和丈夫一走,席家大宅内,众人全都喝骂萧天慈。
“什么东西啊!你看他那副样子,冷着脸,就和咱们欠他多少钱似的!”
“就是,看着他那副清高样子我就恶心!真是给他脸了!”
“一个萧乞儿而已,当了几年兵,会了点功夫,看把他给狂的,咱们席家有他这种孙女婿,真是倒霉!”
“要我说,二叔和二婶就是脑子有病!那个席慕雪更是脑残!非得在萧乞儿这棵歪脖树上吊死?!”
“急什么,明天就是那萧乞儿的死期,他肯定不得好死,到时候,咱们一起去镇江武馆给他收尸!”
……
上到老,下到小,席家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萧天慈和席慕雪好的,全都在骂他们,诅咒萧天慈明天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