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慈的目光如利剑一般落在她脸上,不用林延辉阻止,她母亲就吓的当场呆住!
那是一种让她从骨子里感到恐惧的眼神!
如冰潭!
如深渊!
如噬人的未知魔眼!
他冷冷的声音同时响起:“即便我见死不救,她的生死和我也没有关系!”
“我现在只是给她一个活命的机会,若不是看在林延辉的面子上,我没必要在这里听你聒噪!”
妇人神色惶恐,不敢再顶嘴,萧天慈淡淡的看向林延辉:“只要这三枚银针别起,你妹妹两天内生命无忧,若起出,她必死!”
说完,他负手而去,刚到门外,林承义急匆匆赶来,看见他,林承义一双眼珠子几乎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满脸震惊:“萧公子,您……您怎么在我家?”
萧天慈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声,走入车中,驾车远去。
林承义连忙进屋,劈头盖脸的就问:“刚才那人你们是不是得罪了?我怎么看着他脸色很不好看!”
“你这个当父亲的称不称职啊?女儿伤成这样,你进门不问女儿,却问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我得罪他的,怎么了?延辉带来的朋友,在咱们家口出狂言,拽的跟天王老子似的,看他就不顺眼!”妇人不屑的哼着。
“啪!”
她刚说完,林承义冲上来就是一耳光,扇的老婆嘴角淌血,披头散发。
林海泉大怒:“承义,你干什么?!郑慧说的对,那人的确狂妄,轰走他也是我的意思!”
林承义老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不停的骂他。
林承义气的脸都青了,转身指着儿子林延辉,狠的咬牙切齿:“我没给你说过吗?怎么不拦着你妈和你爷爷!”
“爸,我拦了,可没拦住。”林延辉一脸愧疚。
“哎!”
林承义狠狠的跺了一下脚,懊恼的吼着:“爸!你们怎么可以得罪他?这下完了!咱们林家完蛋了啊!”
见丈夫如此沮丧懊恼,妇人忍住哭声,林海泉紧皱眉头的问:“什么完了?你把话说清楚!”
林承义恼恨的说了几句,沉声道:“虽然我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是连陈首长和楚首富都敬他为上宾!江州省十八地市的一把手,十八战区的老大全都对他恭恭敬敬!这种人,咱们别说得罪了,一句话也不敢冒犯啊!”
“但是此人身份极其神秘,楚首富和陈首长都曾多次叮嘱,不能多言,更不能多问,你们……你们真是糊涂啊!”
他老婆呆住了,林海泉也楞在原地,随后顿足捶胸,不停自责:“我真是眼拙啊!刚才延辉朝我使了几个眼色,我竟然没明白!”
又猛然道:“快!延辉你去追萧公子,把他请回来。”
林承义摆手:“现在再去请,更会激怒到他!等明天,我备下重礼,亲自去登门致歉。”
一家人虽然懊悔不堪,但林延秋的伤还是眼前火急之事,林海泉带了两个下人,亲自赶赴省城,去请传说中的云神医。
彼时。
萧天慈回到了锦绣华庭别墅,却不见妻子身影,他疑惑的看向母亲:“妈,慕雪去哪了?”
“她过户去了。”
“过户?过什么户?”
“席家老宅,还是让她爷爷给要过去了。”李琴道。
萧天慈霍然起身,大踏步就往外走,刚到门口,妻子就回来了,他连忙上去牵着妻子的手问:“慕雪,你怎么把席家老宅给你爷爷他们了?”
“我有什么办法?”
席慕雪一脸无奈,情绪低落的道,“爷爷他都快死了!说是临死前就想看到席家老宅回到他名下,不然到九泉之下也无颜面见席家的列祖列宗。”
李琴连忙上来,催促儿子:“天慈,不管以前关系如何,生死是大事!你赶紧买点礼品去看看慕雪她爷爷,怎么说也是你丈人爷。”
萧天慈道:“妈你先别着急。”
看向妻子,他眼神发亮,问:“那你见到爷爷了吗?老宅已经过到他名下了?”
席慕雪摇摇头,轻咬着嘴唇道:“只见了大伯,他哭的眼睛都肿了,说是爷爷吐血病危,都是被你骂的,还说爷爷如果拿不回老宅,死也不见我。”
“大伯还说,只要老宅到了爷爷名下,爷爷死后,他会帮着我爸升迁,还分一套楼房给我爸妈。不然等爷爷一去世,他们就会去我爸单位闹,说是他逼死的爷爷,到时候爸的前程就全没了!”
“我……我也是没办法,只能过户给爷爷,早上就想和你说,你着急出门去了。”
说着,席慕雪委屈的落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