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竟尧没有理会。
江初宁拉着他的胳膊:“爸爸,江家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今天太爷爷的葬礼江上寒没有来,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不想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我……”
“宁宁。”江竟尧沉了声音,四下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外人后才对她道,“以后不要再在家里提起这个名字,更不许背着我偷偷去找他。”
“为什么?”
江竟尧道:“你看到今天来参加葬礼的这些人了吗?”
江初宁愣愣点头。
江竟尧继续:“他们都想让江上寒死,同样,江上寒也不会放过他们。”
江初宁瞠大了眼睛,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之前不都好好的吗?
那些人是私下里对江上寒有所不满,可是……可是……
江初宁忽然想到什么,抬头看着江竟尧:“他们今天来参加里葬礼,但江上寒却没有来,是不是说明,爸爸你和他们站在了同一阵线?”
江竟尧没有回答,默认了。
江初宁不甘心的重复问道:“为什么?”
“宁宁,这个世界上很多选择都没有为什么,人永远是会倾向能给自己带来更多利益的一方。”
“可是爸爸,江上寒他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他不是说过吗,只要太爷爷还活着,他就绝对不会……”
江竟尧叹了一口气:“宁宁,你也说了,前提是你太爷爷活着。江上寒清洗江家的想法已经很久了,你以为为什么那些人能在一夜之间团结在一起,同仇敌忾,是因为他们都受过了江上寒的打压。你太爷爷还活着时,我们能保持中立,但你太爷爷不在了,不管是江上寒,还是那些人眼中,我们都成了最刺眼的钉子,要么拔掉,要么和他们站在一起,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明白,但是爸爸你相信我,江上寒他……”
江竟尧摸了摸她的脑袋:“宁宁,爸爸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本来爸爸不想给你说这些,但你终归要了解现在的局势。江家之所以忌惮江上寒,不是因为他现在是江家家主,而是他想要的,从来不只是一个江州。”
江初宁站在那里,整个都是怔怔的。
江竟尧继续道:“宁宁,爸爸也知道你喜欢他,但是待在他身边,永远都会有危险,他能保护你一次两次,却护不了你三次四次,所以你待在瑞士,才是最安全的。”
好半晌,江初宁才开口道:“那我去了瑞士,爸爸你呢?”
“只要你安全了,爸爸能有什么事。”
江初宁眼眶泛红:“你撒谎!你把我送去瑞士,就说明你们根本赢不了江上寒。爸爸,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江竟尧没说话,只是咳了两声。
他现在和江家人同一阵营,即便最后输了,他们也不会把主意打到远在瑞士的江初宁身上。
至于江上寒,他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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