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莎躺在床上,完全醒着,等着潘西的药剂药效过去。那天早上十点左右,比尔·韦斯莱出现了,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和潘西。她离开唐克斯家,并不是希望卢修斯能找到她。潘西最终放弃了等待哈利到来的打算,离开去寻找安多米达。
前一天晚上卢修斯走后,纳西莎哭了,但这并没有让她更容易接受他已经死了的事实。比尔告诉她,他好像听到哈利说卢修斯牺牲了自己,但她不在乎他最后做了什么。对她来说,唯一重要的是他已经走了。她的丈夫和儿子都死了,她在这个世界上是最孤独的。
纳西莎感觉到姐姐躺在她身边,拥抱着她,一阵新的泪水涌上心头,她捂着姐姐的胸膛哭了起来,“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怎么活下去的”
安多米达深吸了一口气,回答说,“因为我必须这么做。因为泰迪应该有个家,我也是茜茜,我们是你的家人。我们也许是我们现在的全部,但我们还有彼此。”她坐了几分钟,抚摸妹妹淡金色的头发。
纳西莎坐起来,擦了擦眼睛,“泰迪在这里吗”
“没有,潘西陪着他。他很想你,你回家了,他会很高兴的。”
“我想回到庄园去,跟我一起吧,让我们给泰迪最好的生活。”
“我不知道,茜茜。那个地方有——”
“那地方就是我生我儿子的地方,我和我丈夫在那里度过了许多幸福的时光。我知道那里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但那是我的家,我不会让他把这也夺走的。请帮我把它重建成一个充满爱的美丽家园。”
“好吧,我们会这样做。我不能说我会想念那间小公寓,这个地方对我来说有太多不愉快的回忆。”安多米达闭上眼睛,想象着她的另一个姐姐带着她丈夫的尸体出现的那个晚上。那天晚上,她和泰迪差点就逃不出来了,从此以后,她就再也没在家里待过多久。
“哦,安多米达,我很抱歉。我们现在就走。我知道你讨厌待在这里。”她坐起来,感觉到口袋里的小瓶在滚动,“哦,梅林!我忘记了这些记忆,卢修斯昨晚给我的,我需要找一个冥想盆。”她从口袋里掏出这些卡片,注意到每张卡片上都贴着一个名字——卢修斯、纳西莎和德拉科。
安多米达从床上站起来,拿起一个小瓶,仔细端详着,“我们先回家吧。我敢肯定,潘西能弄到冥想盆。”
ooo
那天晚上,德拉科把图班塞进他的床上,他站在那里看他睡了几分钟。最后,他感到有人轻轻地拉了拉他的手,他的妻子领他进了卧室。她看上去很紧张,但她向他张开双臂,像母亲一样拥抱着他,鼓励他去做他必须做的事。
她在他的嘴唇上短暂地吻了一下,然后严厉地说:“你必须把魔杖拿走。”
“不行,绝对不行,你把魔杖留在这里。我保证我会小心的,我今晚只去找麻瓜,仅此而已。我只是想知道我们在哪里,获取一些信息,我很快就会回来。”
“那我为什么这么担心呢”
“因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两年半了,担心是正常的。我也很担心离开你,去找点事让自己忙起来,让我把这事做完。我越早离开,就能越早回家和你做。”他给了她一个缠绵的吻,然后□□着离开了。
她撅起嘴,但随后轻轻地推开了他,“我爱你。好的,走吧!在我改变主意之前,快走吧。”她双臂交叉在胸前,微笑着,他也用口型对她说“我爱你”,然后离开了他们的房间,走出了房子。她站在后窗边,看着他飞进黑夜。
德拉科只飞了大约十分钟,就看到前面一个小镇的灯光。他一直小心翼翼地躲起来,他最不想要就是在魔法部惹上麻烦,或者更糟,被什么人抓住带走。他怎么才能找到金妮呢他甚至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
那天早些时候,他从屋前走过一条长长的土路,发现了一块写着数字313的石头,但他们仍然不知道这条街的名字。他靠近灯光,失去了掩护,在城外降落,这样他就可以走完剩下的路。
谢天谢地,他有一笔藏在外面的麻瓜钱,还有西弗勒斯装满的一个上锁的箱子。他的目标是找一份报纸,可能还有火车时刻表。他和金妮认为,乘坐麻瓜的交通工具安全返回凤凰社是最容易的办法。
他走在大街上,听到一个小酒吧里传来音乐声。他走进黑暗的酒吧,低着头坐在酒吧最靠近门的一端。他环视了一下房间,惊讶地发现里面是如此的繁忙。然后,他想起了小镇的规模,他想可能没有什么别的事可做了。
他要了一瓶脱酒,坐了下来,慢慢地喝着酒,沉浸在房间里。这很奇怪。在过去的三年多里,他只和两个以上的人接触过,但他对置身于人群中并不感到兴奋。他既紧张又谨慎,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他需要回家和家人团聚。
他感到一只手碰到了他的腿,他抬头看到一双明亮的蓝眼睛。那个女孩看起来比他年轻,而且显然是喝醉了。她懒洋洋地笑了笑,开始向他走近,慢慢地把手伸到他的腿上,“你不是本地人,我知道我记得以前见过你。”
他粗暴地抓住她的手,把它推开,“你现在可以离开了。”他的眼神冰冷,声音刺耳。
她嘲笑他,把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用手指摸着他的结婚戒指,“我不在乎你结婚了。”
“但我确实是这样想的。回到你的朋友们那里去吧。”他盯着她的眼睛,把他当食死徒时看到的几幅折磨她的画面塞进了她的脑海。她吓得睁大了眼睛,在试图摆脱他的时候差点摔倒。他暗自得意地笑着,为自己不用魔杖的魔法感到自豪,然后转向酒保,“我需要一份报纸。你有吗我会付钱给你的。”
酒保耸了耸肩,大声叫一个女服务员去拿份报纸。德拉科交出了一些麻瓜的钱,拿走了报纸,然后离开了酒吧。他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看那个人,问是否有火车。那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指着他的左边。
一到外面,他就低头看了看报纸,开始读《诺维奇晚报》。他知道他们不在诺维奇,但他希望那是最近的城市。他向左转,沿着路往前走,最后发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用作火车站的窝棚。
他走到标牌前,读着“国王派克火车站”的名字。每天有两趟车,一趟早上七点开往诺维奇,另一趟晚上七点从城里开来。周日,时间被推迟到九点。嗯,这很容易记住,明天是星期三,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是星期六。我们得留下过结婚纪念日,我们将等到星期天离开。
回到镇子的另一边后,他迅速找到了那把藏起来的扫帚,离开大路朝附近的树林走去。他决定花点时间找出他们过去几年住的那条街的名字。安全屋位于教堂街313号,因为这也是国王派克天主教教堂,圣托马斯莫尔的街道。他认为他们在“教堂”的房子里找到了避难所是很讽刺的。他急于回家,离开家人让他很紧张。
金妮坐在院子里,喝着水,望着天空,尽量不因为担心丈夫而生气。他才走了四十五分钟,她向自己保证过,他不到一个小时就会回来,她想都不会想。但是她的淋浴时间没有她想要的那么长,她拿起的那本书让她晕头晕脑地反复读着同样的三行,她没有胃口。她想喝点酒,但又觉得万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这样做是不负责任的。于是她坐着等着。
半小时后,当她听到一声低沉的哨声时,她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扫视着天空,“德拉科”
她感到他的双臂从背后搂住了她,她立刻放松了下来。他把她的头发推到一边,开始亲吻她的脖子。
“我想你了——”他贴着她的皮肤喃喃地说,“我们可以以后再谈。我想要你,现在。”他把她转过身,把她抱到露台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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