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了,但白天的空气仍然温暖,这是幸运的,他们俩都因感受到气流的冲击而欣喜若狂。金妮开始向天空发射魔咒,检查防护罩。
正如德拉科所预测的那样,他们无法达到自己想要的高度,但在这一点上,他们谁也不能抱怨,他们俩从小就很擅长飞行,也很喜欢飞行。金妮修理扫帚的时候,他们经常讨论各自最喜欢的飞行故事,重温霍格沃茨最精彩的几场魁地奇比赛。
德拉科曾透露,他的球队是如何害怕她出现在球场上的,因为她是如此的有才华。他为自己没有在波特之前抓住金色飞贼感到遗憾,然后她告诉了他她抓住飞贼时发生的事情。“想想看,他可能是在亲你。”她说,“那样你就可以避免这整个混乱,和我一起被关在这里。”谈话很快就结束了,金妮因为自己说错了话而感到不舒服,德拉科尽量不去想象她或他自己和波特热情拥抱的情景。
德拉科绕着房子飞了半个小时,穿过了他们能进入的那一小片树林,然后把扫帚拿回到靠近后门的地方。他扶她从扫帚上下来,然后跳下了扫帚。她的脸涨得通红,在他看来,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美丽过,她站得离他很近。
他微微靠向她,用引诱的口吻说:“你还想再飞一会儿吗这次你可以掌舵了。”
她挺直身子,稍稍远离他对她私人空间的侵犯,然后她关切地回答说:“不了,今晚就到此为止吧。说真的,德拉科,我不希望你用力过猛。”
“好吧,但是明天就轮到你了,好吗”他向金妮伸出胳膊。
“谢谢你。”她从他手里接过扫帚,逗得他大笑起来。
“你不相信我,是吗”
“我相信你,我只是不想明天被落在后面。”
当他为她开门时,她笑了。她意识到,他总是为她做这样的小事,他是在非常传统的环境中长大的,这一点看得出来。
尽管她很享受这种关注,但这让她想到,他可能还持有其他更“传统”的价值观。他们从未真正提出过纯血统的问题。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坏事,她突然感到飞行的兴奋消失了。
德拉科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得相当迅速,他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但在这一点上,他知道在她准备好之前,最好不要让她说出这些事情。
他想,飞行的余晖也许给了他吻她的机会,但他总觉得不太对劲。着陆时,他看得出她还在为他担心,虽然看到这一幕很温暖,但这并不是他在飞行时想象的浪漫时刻。
突然,她转向他,又完全处于治疗模式,“我要把你的床单换了,这样你今晚就能回到一张干净的床上了。妈妈总是说你睡在干净的床单上最好。”她立刻从餐厅拿起盘子,把它们放进水池里,她还把蛋糕放进冰箱,在里面重新施了冷却咒。
德拉科坐在小桌旁时,她正忙着在厨房里打扫、收拾东西,她看起来很烦躁,显然没有心情说话,所以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阻止了她的动作。
“吉尼芙拉?我只是想说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这个生日对我的意义永远比你所知道的要大。”他俯下身来,吻了吻她的额头,嘴唇紧贴在她柔软的皮肤上的时间比平时长了一点,“我能自己换床单,你今天为我做的够多了。来吧,把剩下的菜留到明天做。”他开始拉着她向大厅的旋转门走去,这时她拉了回来。
“不,只要再多花几分钟。去吧,准备睡觉。我马上就上来。”她灿烂地笑了,但他看得出,笑容并没有到达她的眼睛里,于是他不情愿地离开了她。
ooo
几分钟后,金妮爬到了楼梯顶上。他走后,她不慌不忙地把厨房打扫干净,希望在她打扫完之前他会睡着,她听见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然后躺到床上。
又等了几分钟后,她悄悄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她的心里充满了矛盾的情绪,她对纯血统的问题非常担心,她也开始感觉到前一晚的情绪影响。
生日庆典是一个很好的消遣,但躺在床上,她终于不得不面对她埋下的恐惧,害怕失去这个她为之倾倒的男人。她趴在枕头上抽泣着,尽量保持安静,尽量不惊动德拉科,她的身体在颤抖,嘴里发出了几声喊叫。
德拉科整理了床铺,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清理了一遍,他换上最好的睡衣,焦急地等着金妮的到来,他原以为她至少会给他盖好被子,然后他让她和他待在一起的计划就可以开始了。如果真要生病的话,他还没经历过装病。他再也不想在没有她的情况下醒来,有一次已经足够让他上瘾了,但那天有两次他能够享受醒来时她柔软的身体在他的怀里。
他听到她关门的声音,心一沉,真不敢相信她居然没来,我怎么会错得这么离谱我敢发誓她也有感觉。她真的还对波特念念不忘吗德拉科决定尊重她的隐私和对空间的需要,就翻了个身,想要睡着。相反,他躺在床上,重温他们谈话的每一个细节,试图弄清自己什么时候做错了或说错了。正当他断定是他手臂上的黑魔标记把她挡在了一边时,他听到了她的哭声。
站在她的门前,听着她发出一声声音,使他回想起不久前的一个晚上,那时她还在梦见他。他决定,如果再发生这种情况,这次他的反应将完全不同。当她达到最兴奋点时,他知道她的嘴里喊的是他的名字,这给了他勇气继续走进她的房间。
他看到的是心烦意乱的金妮,蜷缩在床上,身上还穿着晚上穿的衣服,她的脸上满是泪痕,而他只想让一切都好起来。
他迅速走到她身边,把她抱在怀里,抱回到他的大床上,她毫无反应的样子让他很担心,于是他脱下她的鞋子,把被子盖在她身上。他爬到她身边,把她的上半身拉到自己的胸前。
“嘘……嘘……请别哭,亲爱的。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不高兴。”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用过如此真诚而温柔的声音。
“我……我……呃……我太害怕了。”她对着他的胸口大叫,他继续把她抱得更紧,开始慢慢摇晃她,“我…呃…以为你…都快死了。”
“但我没有,这都是因为你。你是那么勇敢,坚强,聪明,你可能是唯一能救我的人。”
“这不是真的。”她吸了吸鼻子,“任何治疗师都能救你。”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他对她微笑,抚摸着她的头发,“但是他们会去救一个食死徒吗”
“你不是食死徒,德拉科。”为了看得更清楚,她抬起头来,他擦去了她脸颊上的泪水。
“我是。对很多人——不是大多数——来说,我永远都是。但你没想过,你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
“我做了我必须做的事,德拉科,再来一次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她越来越严肃,眼泪也干了,“如果有必要,我会再做一次。”
他看了她一会儿,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的表白,他用左手托着她的脸,“我要你和我待在一起,今晚和我待在这里吧。”
她没有回答,但她把头低到他的胸前,抓住了他。几分钟后,她的呼吸开始变慢,他感到她放松了,进入了深度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