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没有下雨,苏正宏带着砍刀砍了不少干枯的树,黄芸娘也跟在后面捡一些干枝树叶,用来引火。
宁婉婉则把车上的东西都归置起来。
石头他们住的那个山洞很大,黄芸娘把被褥都铺在了最里面的一个角落,另一边用来放柴火。
山洞的前半边搭了一个简易的灶台,宁婉婉把车上的锅碗瓢盆都卸了下来,也放在这里。
这次苏正宏也带了不少东西,光是大米就有五袋,面粉一袋,都是精细粮,油盐酱醋也带了不少,甚至还有布匹锄头和咸菜缸子等,不得不说想的是真的周到了。
宁婉婉拿出一袋米和一袋面并一些油盐酱醋放在这个大山洞里,其余地都搬到她跟苏正宏的那个小山洞里。
等东西都归置妥当,苏正宏他们已经运回来了好几趟的柴,黄芸娘甚至还砍了好几根竹笋搬过来,说是怕下雨了不方便出去找菜吃。
宁婉婉想了想,悄悄走到山洞旁边的空地上,催生了一些野菜,让其长出苗苗,其余就不用管了,春雨来了它自然就会疯长,届时不用出门,走两步就能摘。
砍柴的几人回来没有一刻钟,春季的第一场春雨就来临了,同样带来的还有寒凉。
夜里,黄芸娘望着山洞顶,迟迟没有入睡。
石头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得从旁边的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按了按黄芸娘的被角。
黄芸娘笑了笑,翻过身子对着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同样无法入睡的还有另一边的宁婉婉。
此时她正窝在苏正宏的怀里,担忧地道:“不知道宁家庄怎么样了,万一也有人感染了瘟疫”
她对宁家庄还是很有感情的,除了小叔那一家,对其他人家都没太大的恶感,二伯和村长族长他们更是对她照顾有加。
“宁家庄没几个人是在外面的,大家出门也大都是去大集上,跑不了县城,应该不会有事吧,而且宁振勇也早就回庄里去了,村长也是个有能耐的。”苏正宏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
他们不知道的是,宁家庄这会已经要乱套了!
“你们放我们进去吧!我们知道错了。”
宁振勇带着母亲妻儿跪在庄子外面磕头。
“你还有脸回来?你已经不是我们宁氏一族的人了!”
说话的是宁族长的儿子宁守福,因为瘟疫的缘故,宁家庄已经封庄了,庄子里的人轮流守着,不放任何一个人进去。
说起宁振勇,宁守福是一肚子的气。
那天宁婉婉他们离开庄子去接石头的时候,宁振勇当天晚上就带着儿子媳妇把苏家给撬了,把苏家全部搬空并连夜跑了。
一家子跑的时候只带上了母亲陈氏,父亲宁大友就扔在家里不管了。
宁大友之前身体不好,大夫叮嘱要好生养着,但因为营养跟不上,又吃不饱的缘故,他的身体越来越差,最后压根下不来床。
他们从县城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断粮两天了;回到宁家庄好不容易找人借了点粮食,但是宁大友只喝了个水饱。
当天晚上宁振勇洗劫了苏家,并带着妻儿母亲逃走,只留宁大友病歪歪地躺在床上。
苏家在庄子的最西边,附近人家也少,而且宁婉婉当初离开的时候赶着家禽和狗去二伯宁振刚家,大家也都不知道他们不在家了,更不会有人找他们。
村长在家等了两天,见庄子外面没什么动静打发人过来看看他们是不是回家了,这才发现苏家被洗劫了,仓库的粮食甚至连厨房的锅碗都被搬空了!
等查到宁振勇家,发现人已经不在,而宁大友已经饿的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