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面的马骋也道:“实属下策,这些年多少人暗杀他,最后都失败了,乔灼这人心计过深,手段残忍狠厉,在他面前耍手段无疑是班门弄斧。”
马骋说着看向晏牧渊,心想或许也只有这般不屑心机的悍夫才有一丝机会。
马骋说:“听闻晏先生昨日去了乔老板的生日宴。”
晏牧渊气势霸道冷冽,抬眸时马骋也心中一惊,只见他扬眉笑道:“马副局消息灵通,在下不过是吃了个大亏就被赶出来了。”
马骋对此倒是不多惊讶,想来这种事乔灼干得只多不少。
马骋叹了口气:“厂子的事,我再从中周旋一番,还望晏先生照旧努力在乔老板面前混个脸熟,这人手腕雷霆,但对亲近之人放权厉害,如能不费气力建起工厂固然是好的,可万一这条路走不通,咱们就只能……”
马骋说着没继续,只伸手在侧腰突出位置拍了拍,砰砰作响。
晏牧渊了然,悍利身形径直站起,充满存在感的气场让马骋提起一口气。
晏牧渊是个狠角色,马骋请他来是抱着让晏牧渊与乔灼石撞石的想法,如今看来这路确实走得通。
晏牧渊望着窗外沉声道:“拽乔灼下马,重点还需放在其周围爪牙上,杜辞、顾长怀、顾归帆……没了这些人的护航,乔灼最少损四成。”
王庆皱起眉,“可杜家和顾家也不是好惹的。”
晏牧渊侧脸阴沉冷峻,“其他人我不敢打包票,但就这顾长怀,八分把握。”
马骋赫然起身,手扶着茶桌神情激动,“当真?”
顾长怀坐久了江城局长的位置,要拉他下马这事马骋尝试多年都没有进展,一个晏牧渊来到江城不过才几日,真能做到?
晏牧渊却没再多说,只一双眼睛尖锐粹着寒意,如深夜里的星,说:“我只问一句,马副局长是信我还是不信我?”
马骋退后半步与王庆对视一眼,两人深思半晌,只听马骋豁出去一般狠道:“信!晏先生,我们信你。”
晏牧渊闻言表情都未变,仿佛对这段谈话早胸有成竹,只见男人轻一颔首,“多留无益,在下先行离开,马副局等我的消息吧。”
马骋见着晏牧渊转身,便也说道:“晏先生您做事我放心,工厂的那件事就交给我们吧。”
晏牧渊头也不回地离开。
长街上热闹依旧,只远处围着几圈人不知发生了什么,司机老何探出头观望半晌才回头对晏牧渊道:“晏先生,前面好像出了车祸,要不要换条路?”
晏牧渊坐在后座想开口应声,偏头时却偶然一瞥,忽然望见站在制衣铺子门口的两个丫头,麻花辫,黑眼珠,正是常常跟在乔灼身后为他点烟的姑娘。
晏牧渊:“停车。”
老何连忙顺着路边停稳车子,只见晏牧渊一言不发便推开门走了下去,大步朝着制衣铺子。
店铺老板刚装好几包茶就见一位高大男子走了进来,面容俊美矜贵,浑身透着霸道气势,一看就是位权重者。不一会儿就见他强势往门内一站,问:“你这儿都有什么料子?”
店老板眨眨眼,斟酌着询问:“爷您是送女朋友或是姊妹?”
晏牧渊一边在不小的铺子内寻找乔灼身影,一边不在乎地随声应:“我自己穿。”
得到回答的店铺老板怔愣几秒,上下一扫晏牧渊身形,发觉对方应该是误会了什么,脸上堆着歉意微笑:“这位爷怕是误会,我们这店内专做女式戏服旗袍,恐怕没有您合身的。”
女式戏服旗袍?!
晏牧渊心中一震,不知想到了什么从指尖开始发麻,眼神又恰好落到挂在衣架上的新款旗袍上,手又不受控制地一抖,这叉都快开到腰了,乔灼真喜欢穿这种?
乔灼还爱唱戏呢,晏牧渊又想起第一回见乔灼,那时对方正唱完戏,可他却没来得及见对方装扮上戏服的模样,这么一想,晏牧渊只发觉喉咙忽然干渴,嗓子眼儿都热了起来。
晏牧渊生怕自己在众人眼前丢了脸,随手扯了一件领带便要走进试衣间门,“这我总能试。”
店老板不敢多拦,只忐忑道:“这位爷,外面三间门更衣室都能用,只最里头一间门……!”
不能用三个字消散在走廊外头,晏牧渊迈步便顺着最里头的更衣室走去。
乔灼刚套上旗袍,后面的拉链却拉不上,系统提示音忽然响起:“男主晏牧渊事业成长值+20。”
乔灼袒着背站在镜子前,闻言轻挑眉,“他倒是没闲着。”
系统还没来得及出声,只听身后更衣室的门咣当一声被推开,乔灼吓了一跳,谁敢进来?!
乔灼刚一转头,只见手里攥着一条领带的晏牧渊站在门口,男人表情怔愣眼神空白,手握着门把手显然也吓了一跳。
晏牧渊耳廓脖颈瞬间门红透一片,回过神后竟不走反进,恬不知耻地装起热心肠,问:“乔老板,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