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师兄名为廖伍,此刻的它,正站在山腰上,一脸冷漠地看着吴百岁。
待吴百岁停住身子,廖伍便肃声开口道:"你小子,胆子不小啊,竟然敢违背左护法的命令。"
说话时,廖伍的脸上都浮现出了冷厉之色。它的语气里,也带了凌厉的质问。
闻言,吴百岁面色一沉,反问道:"都被它们欺负到头上了,还要我忍气吞声?况且,这还是在左护法的地盘,它易元天就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对付我,难道廖师兄不觉得,它们的做法有点太猖狂了么?若是这样,都还要一味忍让,任由它们安然离开,那我觉得。左护法的做法,未免也有点让人失望。"
廖伍听了吴百岁这话,瞬间勃然大怒,它厉声大喝道:"放肆!不可对左护法出言不敬!你才入门多久?你懂什么?难道你以为今日这事。只是一个易元天来寻衅滋事?"
这一刻的廖伍,异常严厉,狂烈的怒火从它身上喷薄而出,它绝不允许,有人对左护法出言不逊。
对此,吴百岁也毫不退缩,据理力争道:"我当然知道它是被别人教唆而来的,就凭它这点实力,若是敢贸然来这里挑衅闹事,那就真的是没脑子了。"
"你都知道它背后有人指点,那你还对它大打出手?"廖伍这下更是不解了,它盯着吴百岁。无比惊诧地反问道。
原本,它还以为,吴百岁连左护法的命令都不听,直接动手殴打易元天,是因为吴百岁是个新人,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才贸然出手。
可是现在,它才知道,原来吴百岁竟早已猜到了这一点,它还不听劝阻出手,这让更加气愤,更加无法理解了。
吴百岁冷笑不迭,笃定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易师兄之所以敢这么大张旗鼓地来闹事,应该是受了衡护法的指使吧?你的意思是,即便衡护法已经欺压到了我们的头上,左护法还是不想与衡护法有什么大冲突,所以才要我委曲求全,对吗?"
听到这话,廖伍有些讶然地望着吴百岁。点头道:"能猜到这一步,说明你还不算太笨。你说得没错,易元天敢公然挑事,确实是受衡护法所指使。而我们之所以让你放它走,只是不想让你成为别人起事的由头,你今日打了易元天,就等于是给了衡护法它们那边发难的借口了,万一那边要将你按宗规处置呢?你可别忘了,易元天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师兄,你这样当街暴打它,就是以下犯上!"
廖伍跟吴百岁明明白白说了这件事的严重性,它就是要让吴百岁知道,吴百岁今日鲁莽的行为,就是大错特错。
吴百岁闻言,倒是一点不怕。它反而嘿嘿一笑,不紧不慢地回道:"左护法叫我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事么?我相信她老人家肯定会妥善解决的。"
听到这话,廖伍的脸都黑了,它立马严肃叮嘱道:"老人家这三个字可千万不要在左护法的面前提起。否则,小心你小命不保!"
吴百岁点了点头,心领神会:"我懂,毕竟是个女人嘛!"
九尾女人虽然是妖兽,但是,她却是名副其实的雌性狐狸,她幻化成人形,从头发丝到脚尖,都精致无比,不留一丝瑕疵,可见,她有多爱美,她应该是非常非常在意自己的形象。
这种爱美的女性,若是被人说老,那肯定是受不了的,吴百岁懂得这个道理。
"懂就好,待会儿你最好机灵一点,别惹到她了,你现在该去祈祷左护法今天心情不错,否则你就要倒霉了。"廖伍最后叮嘱了吴百岁一句。
接着。它就带着吴百岁朝着峰顶飞去。
一路无言。
在廖伍的带领之下,吴百岁第二次来到了一开始他们来过的那座顶峰宫殿。
不过这次,廖伍带着吴百岁进了一间阁楼。
这间隔楼,与外面的宫殿截然不同。
外面的宫殿宽敞宏伟。处处都彰显着一股大气磅礴之感。
而这间阁楼,却像是小女人的闺阁,处处充斥着女人的气息,带有一种特殊的轻柔氛围,这里的装饰精致好看,物件摆设小巧美观,这里的空气,都仿佛粘腻香甜。充满了诱惑。
吴百岁一个大男人,不太习惯这样的环境,不过,这都是小问题。他能克服。
他走进阁楼,一眼就看到了九尾女人,她和上次一样,依旧是一身慵懒之态。整个人斜躺在一张用石头雕刻而成的长椅上。
她一手托着腮,美丽的双眸轻轻闭着,姿势款款,惹人遐想。
她的身子。婀娜柔美而又玲珑有致,一览无遗地展露在吴百岁面前,让吴百岁想忽视都不行,尤其是她的那双修长笔直而又白皙细嫩的美腿。更是让吴百岁都有些挪不开眼。
倒是廖伍,一如既往,一到九尾女人身边,便低垂着脑袋。目不斜视,直看着自己的脚尖。
它毕恭毕敬地对着九尾女人汇报道:"护法大人,已经将人带过来了。"
"见过护法大人!"吴百岁也微微垂下了头,对着九尾女人恭敬地开口道。
不管怎么样,九尾女人现在都是吴百岁的直属上司,吴百岁该有的礼节还是得有,他不会明目张胆对九尾女人不敬。
听到吴百岁的声音,一直闭眸养神的九尾女人才微微睁开了眼睛。
她的美眸一打开,当中便有一股浓烈的威严之气,穿透空气,直直射向吴百岁。
这一刻,九尾女人的目光极其凌厉,她肆无忌惮地扫视着吴百岁,吴百岁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有无数刀片在他皮肉上切割,让他的肌肤生疼。
吴百岁的目光,与九尾女人对视上,霎时间,吴百岁便深刻地感觉到,自己好似陷入了一股深不见底的深渊。
九尾女人的双眸,就如无底的漩涡,要将吴百岁的神魂给扯进去,让吴百岁永远沉沦其中。
吴百岁当即就意识到不对劲,他的心猛烈一震,一种不好的预感陡然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