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泽涛的魂魄一旦被镇压,除非魂魄被吸干,最后魂飞魄散,否则他每日每夜都会活在地狱中。”
“而一旦魂飞魄散,他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这下子警察和围观群众更愤怒了。
有业主忍不住小声嘀咕:“这……这不就是恶魔吗……”
柳父柳母气得暴跳如雷。
倒是柳泽涛听了温欢年的话,没什么反应。
实际上,他早就清楚二叔二婶养自己的目的。
从他很小的时候开始,二叔二婶就开玩笑地说,如果堂弟能得到他的命该多好。
前几年他还经常看到道士进出家里。
他很聪明,早早就计划着离开二叔二婶的家。
后来他考去帝都,也是为了逃离被算计。
实际上,他考上大学后再没有回来过,这次过年是他二叔二婶说从老家找到了他父母的遗物,让他回来看看。
他其实有预感,这是一个陷阱,可他又放不下父母的遗物。
原本他准备拿了遗物就回学校,结果没想到还是着了道……
温欢年盯着柳父柳母,说:“为了你们的儿子,你们可以让侄子去死。死后还不让他安宁,镇压住他的魂魄,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手段这么残忍,你们就一点也不羞愧吗?”
“你们对得起你们死去的大哥大嫂吗?柳泽涛可是他们唯一的孩子!”
听见大哥大嫂几个字,柳父柳母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变得更阴鸷。
柳母突然冲到柳泽涛面前,恶狠狠道:“我们收养你,把你养大,你不能这么恩将仇报!”
柳母指着温欢年,说:“这个女道士说是你同学,你赶紧找她求情,让她放过你堂弟!”
“你难道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堂弟去死?!”
“我告诉你,你不能这么忘恩负义,否则你爸妈会死不瞑目!”
柳泽涛冷冷地和她对视着,没说话。
他父母早亡,在八岁那年被二叔二婶收养。
二叔二婶是他的至亲,他本来以为会得到他们的关爱。
结果呢,他们却是要谋害他的命!
他冷眼瞧着柳母,道:“据我所知,我爸妈当年在矿场出事,矿场赔了八十万。”
“他们当时还留下了二十万的存款。”
“你们拿了我爸妈的遗产和赔偿款,才能买下这幢别墅。”
十几年前房价很低,一百来万足够他们挥霍了。
柳父柳母听他算起账来,顿时恼羞成怒。
柳父恶声恶气道:“你扯这些做什么!我们能收养你,就是对得起你了!”
“要不然你成了孤儿,就得送去儿童福利院!”
“到时候你就喝西北风去吧!”
柳泽涛嘴角的冷笑更甚。
其他人听了,也同样露出讽刺的笑,觉得这对夫妻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柳泽涛深吸口气,说:“你们还当我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八岁小孩,这么容易被你们忽悠吗?”
“我有我爸妈的遗产和赔偿款,没有你们,我同样可以过得很好。”
“而且我记得当时三叔和小姑也说可以养我,是你们争着要养我,信誓旦旦地说会对我很好……结果呢,你们对我好,就是谋害我的命?!”
他的情绪原本一直很平静,可想到自己差点没命,他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见状,警察和围观的业主们不由都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同时他们看柳父柳母的眼神更加不善。
当着邻居和警察的面被掀短,柳母气得牙齿都要咬碎了。
她狠狠地用手肘捅柳父:“你说句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