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你我同是姐妹,身上都流着相同的血脉,有什么话我们起来再说。你若向我下跪,岂不是折了我的福气,我受不起啊。”
月初盈抬起头,额头破了一点皮,流出一丝鲜血。
她大大的眼睛流淌出晶莹的泪珠,她咬着唇瓣,凄厉了声音低吼:“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痴心妄想的……”
“先起来……”月千澜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伸手扶着她起身。
月初盈眼泪露出一丝感动,她也不再顾忌的握住月千澜的手,低声哀求:“大姐,你一定要帮帮我们,我知道的,其实你是一个好人,你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月千澜勾唇轻声笑了,好人?她还是第一次听人用这两个词形容她……
“四妹,你错了,这世上绝对没有一个真正的好人,每个人都会为属于自己的利益,而站在不同的立场。分家产时,兄弟相残的大有人在,上了战场,父子反目成仇的也很多。一旦牵扯到利益,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会成为仇敌。”
“你我虽是姐妹,但是却没有共同维护的利益,我……有什么理由帮你呢?第一次我们合作,那是因为我们都物有所需,我喜欢得到你的帮助,惩罚沈静香,而你也需要配合来,让程先生替四姨娘治病。第一次合作,我们互惠互利,彼此利益牵扯,所以我们才能合作愉快。”
“可是这一次,我却不明白了,府里那么多人都可以帮你这个忙,你为什么独独选择来找我?我只是一个子女,在父亲那里,我说的话也是没有分量的,他不会听我的,你今天这一趟,恐怕得白跑。”
月千澜一番话说完,别说月初盈诧异的不得了,便是翠湖和其余几个丫鬟,都瞠目结舌。
月初盈更是满目失落,怔怔的看着月千澜。
“大姐,你……不愿意帮我?”
月千澜嘴角笑容浅浅,眸光波澜不惊,静静的凝着月初盈。
“能在父亲面上说上话的,如今府里有两个人,一个是老夫人,另一个便是五姨娘。这两个人,无论你去求哪一个,她们都不拒绝的。你何必要来我这里,求我这个不受父亲待见的人?”
月初盈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些,若有所思的凝着月千澜,随即,她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这里,掀开门帘,闯入了雨幕中。
“四小姐,奴婢给你拿一把伞……”翠湖眉眼一跳,总觉得让四小姐这么离去,有些不妥。
月初盈却没应,片刻间,便走出了浮云阁。
月千澜阻止翠湖,微微摇头:“不必了,四妹她清楚应该怎么做的。”
“大小姐,你这样果断的拒绝了四小姐,她从此会不会因此嫉恨你啊?”翠湖有些担忧的说道。
月千澜转身,重新坐在棋盘旁,修长纤细的手指捏起一颗白棋,缓缓的落在了棋盘上。
“你知道四姨娘她为何惹恼了父亲,而被罚跪吗?”
翠湖蹙眉,一脸茫然的摇摇头:“小姐,奴婢脑袋笨,还真想不出来。”
“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够激发四姨娘心中的力量,支撑着她敢到父亲旁边触碰逆鳞。而父亲又是因为四姨娘求了什么事儿,而大发雷霆呢,这件事一定不简单。还记得靖王向二妹下聘礼那日,四妹没有露面的事吗?四姨娘当时说,四妹病了,病的很严重。我猜,今天发生的这件事,应该和四妹的病有关……”月千澜眯眸笑着,一脸的高深莫测。
点到为止,她也不希望翠湖能够明白知道,她简单的点拨了两句。
翠湖还是懵懂的眨巴着眼,不甘心的追问:“大小姐,四小姐她……得的什么病啊?这病又与今日四姨娘这事有什么关系?”
恰在这时,冬青进屋奉茶。
小姑娘这些日子,生活条件不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