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年心底一沉,蹙眉看向月千澜。
“不知千澜表妹,为何会突然问起巴赫?他只是肚子疼,去了月府茅厕方便一下,倒不知他犯了什么事儿,惹到千澜表妹了吗?”
月千澜眉眼弯弯,笑着摇头:“月府院落大,天色已黑,但愿巴赫护卫能够记得回到知年表哥身边的路。”
巴赫,注定找不回归来的路,但去地狱的路,她已经为他打开。
翠湖扶着月千澜离开了这里,走前她那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让沈知年的心底产生强烈的不安。
他眸底划过一丝忌惮,他带着探视的目光凝着月千澜离去的背影。
突然,他脸色巨变,看向沈岩:“父亲,事情似乎不太妙……”
……
月晟丰带着管家赶到月清源的房间,他们推开门的那一刻,似乎有黑影从窗户那边一闪而过。
月晟丰脸色一变:“是谁?来人,把那刺客抓住……”
门外,一阵骚动响起,月府护卫与那刺客缠斗在一起。
月晟丰不敢耽搁,连忙跨进屋内,便看见石榴昏倒在地,月清源脸色青白,大口的喘着气。
月晟丰脸色微变,连忙跨步上前,扶住了月清源。
“清儿你怎么样?哪里难受?刚刚那个刺客对你做了什么?”
月清源此时依旧陷入昏迷,他哪能意识清醒回答,他的身体不停哆嗦着,脸色青白交加,整个人似乎非常不好。
月晟丰急坏了,连忙喊人进来,快点去请大夫,又让人把石榴弄醒。
在这乱成一团的档口,月倾华和沈雨婷急匆匆的赶到,她们一脸焦急,连忙接过丫鬟手里的活,亲自动手给月清源擦脸,服侍他躺好在床上。
月晟丰紧紧的攥着月清源的手,略带感激的看着沈雨婷,他眸光温润的低声道谢:“多谢你了。”
沈雨婷摇头,眸底划过担忧:“月丞相别和我客气,倒是大公子,我瞧着情况不太好了。”
“大哥……他还这么年轻,难道就这么丢了命吗?”月倾华伤心的低声哭了起来。
月晟丰心底也难受极了,不免对月千澜又起了一丝哀怨,他连忙怒视着管家吼道:“还不让让月千澜那臭丫头滚过来,如果他大哥有个三长两短,我要让她抵命……”
这句话,说的何其重,惊得一众奴仆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月千澜恰在这时,缓缓走进屋内。
月晟丰瞧见她的身影,一时怒极,抓起旁边的一个板凳,便狠狠的向月千澜砸去。
“滚……到外面给我跪着去……”
玉珊吓了一跳,连忙拉着月千澜避开了板凳,板凳摔落在地,顿时四分五裂。
惊得后面跟来的老夫人,也跟着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这是干什么?你是直接想砸死澜儿还是砸死我这个老太婆?清儿如今这样的情况,又不是她的错,你为什么怪她?”老夫人脸色难看至极,由着周妈妈扶着,攥住了月千澜的手,护犊子似的带着怒火瞪着月晟丰。
月晟丰脸色气得铁青,他颤抖着手臂,指着月千澜,又指指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月清源。
“母亲,你如今一味的护着她,你看看她究竟都做了什么蠢事?三天前,她一力揽下查找凶手的事情,信誓旦旦的和我保证,一定会抓到凶手,找到下毒之人,替清儿解毒。可是如今你瞧瞧,这三天,她都干了什么?除了看书,就是写字,她大门都没出去几次,清儿病危,倾华都知道一天来过着悠闲日子。”
“清儿都快病死了,她手握月府的权柄,却不干正事,她这是在想办法抓到凶手,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清儿死啊?”
老夫人不相信,回头看着月千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