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转眼,我们几个人就又喝掉了两箱啤酒,休息的时候,我特意给骚猪递了一支香烟,然后又以很诚恳的语气对他说道:“你应该知道,今天把大家聚到这儿,也不全是为了喝酒吃饭刘闯的孩子丢了,说是有人在青岛火车站见过,所以我想组建一个乐队,周末的时候在商场做义演,商场的人流量大,传播效率也高,可能看演出的人里面就有知道孩子下落的现在主唱、伴唱、键盘手、节奏吉他手、主音吉他手都有了,就缺一个鼓手和贝斯手之前在你的酒吧喝酒,知道你的鼓打的很牛逼,所以真心想请你出一份力,咱们一起把这件事情做起来”
在我说出这段话的时候,正在烧烤的刘闯也回过了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盼。
骚猪从我手中接过香烟,眯着眼睛深吸了一口之后,回道:“你发的那个朋友圈我也看到了,我说一句实话,你别不爱听其实孩子留在青岛的可能性,几乎就没有你说,为什么是在火车站见到的孩子?很明显,当时人贩子就是在青岛中转一下,而且只有落后地区,观念老旧,才喜欢买卖孩子青岛这么繁华的城市,落户制度又那么严格,谁敢明目张胆的把孩子卖到这儿来啊我来青岛快十年了,反正我是没听过这里有买小孩的新闻,你们听过吗?”
说完,骚猪便开始扫视众人,最后又将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尽管,我也曾这样想过,但却依然不肯因为骚猪的这番话而动摇找到孩子的念头,我沉声回道:“关于找到孩子这件事情,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跟刘闯都不会放弃,是,孩子留在青岛的可能性是不大,如果不在青岛,中国有这么多城市,落后的山村更是不计其数,按照你的说法,是不是孩子根本就没有必要找?因为不管找到哪儿,都是大海捞针的几率。”
骚猪陷入到了沉默中,我也沉默
我又在这个时候,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我之所以对找孩子这件事情表现的如此执着,是因为我知道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我比刘闯幸运的地方在于,我的父母虽然也不知所踪,但是他们却有独立生存和回去的能力,也许他们只是对自己所处的环境失望了,所以才暂时找个地放静一静。
我没有那么着急,但如果他们迟迟不回,总有一天,我也得走上这条寻亲之路,而现在,就是一个做心理准备的过程,也是一个预演。
片刻之后,骚猪终于开口回道:“实话跟你说了吧,我现在是真没有弄乐队的心情,更没有心情和你们一块排练我最近这生活过得是一塌糊涂,我都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什么情况?”
骚猪唉声叹气,就是不肯说;这时,坐在他身边的左小薇接过话说道:“他被戴绿帽子了。”
骚猪双手掩面,也不知道是难为情,还是不想让大家看见他痛苦的样子;我们则震惊不已,在我们印象中,骚猪和他老婆明明是很恩爱的,他们在大学的时候就已经谈恋爱,毕业后,骚猪又追随他老婆来到了青岛,如今已有十年
这种事情也不好细问,我们只能等着骚猪自己开口;刘闯不经意间已经把串烤糊,骚猪这才开口说道:“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我都不好意思跟你们开口最近这心里真是不对劲儿,你让我过来喝酒还行,让我搞乐队,我实在是没这状态。”
要说骚猪这人城府深呢,他和我们在这儿喝了半天,起哄的是他,闹酒的也是他,看上去毫无异样,没想到心里却憋着这么一个核弹。
我不禁在这个时候扫视着除我之外的男性:骚猪被婚内出轨,刘闯丢了孩子,秃林又失业、又丢了爱情,山河哥中年丧妻,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我曾经深爱过的女人,为了讨好她的“金主”,不惜去修复了处女膜,还推翻了之前和我所经历的一切,活活把我变成了一个笑话。
如果这个世界有地狱,地狱里有苦鬼,那一定就是我们在座的这几个男人。
我端起杯子猛喝了一口啤酒,然后又将杯子重重拍在桌子上,并对骚猪说道:“跟我们一块做乐队吧,咱们几个都是失意到起不来的男人,音乐又是最好的治愈。”稍稍停了停,我又说道:“我连乐队的名字都想好了,真的,就叫老废物乐队,我做主唱兼主音吉他手,你是鼓手,秃林是节奏吉他手,山河哥做键盘手愿所有活着的废物们,清贫有人等、平淡有人陪,富裕有真爱如果真的还有富裕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