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让裴钦寒意识格外清醒。
他拒绝了路烟儿,摸索着要下楼。
茶水还有热气,祈月应该不会走远。
“文森,送老爷子入殓。”
裴钦寒一边走一边吩咐道。
手下们抬着担架走在前,裴钦寒跟在后面,从楼梯上一步步下来。
路烟儿看他行动不便,裤脚下一直有血,心里担忧,好几次去扶他都被他拨开。
她也有脾气,正要发作的时候,祈月上来了。
看到路烟儿挽着裴钦寒的手,她目光闪了一下。
裴钦寒再次避开路烟儿。
被她死死拉住。
祈月端着茶,在老爷子的遗体被推上车后,敬洒三杯,“裴爷爷,这是我亲手给您煮的茶,您一路走好。”
裴钦寒伸手去端最后一杯。
祈月错手端起来递给文森,“文森,你辛苦了,喝杯茶。”
夜色很冷。
文森端着茶,神色沉浸在悲怆中,感谢了祈月,一饮而尽。
裴钦寒膝盖打颤,人没站稳,踩着石阶边缘直接摔了。
祈月直接扔了托盘,“你怎么样?”
裴钦寒没醒。
路烟儿强势要人把裴钦寒扛上车送去医院。
祈月跟着坐进了车里。
刚坐下,裴钦寒就拉住了她的手。
祈月:“……”
她还没来得及多想,路烟儿对她很不满,“祈小姐,你不知道跟裴钦寒保持距离吗?”
祈月抬起自己被裴钦寒紧握的手,“那要不你把他的手锯掉还我自由?”
路烟儿扯了扯唇角,“我差点忘了,祈小姐还是医生,有你在,我也放心,等钦寒好起来,我们请你吃饭。”
一般人碰上前任带着新欢请吃饭,该拒绝了吧?
祈月不。
她摇头,但是说,:“救命之恩,一顿饭怎么还得了?”
路烟儿噎了一下,“那你想怎么样?”
祈月神色冷淡,“路烟儿,我现在没空跟你玩什么两女争一夫的把戏,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不是你的,你拿枪架着他也没用。”
路烟儿神色尴尬了。
她还真的拿枪逼过裴钦寒。
人家不从……
“现在裴钦寒最亲近的爷爷去世,他也不会有心情跟你谈情说爱。”
路烟儿:“……”
“还有,他的伤不是轻伤。是子弹击穿膝盖,因为爷爷的死,已经耽搁了取子弹的时间,之后会不会成残疾都未可知。”
祈月有夸大的成分在,但也同样担忧这种情形发生。
路烟儿听了进去,眼神却有点病娇的疯,她立刻打电话安排助理,“按照裴钦寒的尺寸,定做一个最豪华的轮椅。”
祈月:“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