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个骗我的人,尸体已经火化了。祈先生——”
裴钦寒故意威吓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说不定、说不定就是裴御欢搞的鬼,他表面上假装去了港城,实际上躲在暗处搞鬼,想要害我们。”
裴钦寒眼眸一沉,“我会去调查。”
夫妇俩面色一喜,“那我们今晚……”
裴钦寒起身,“既然你们是无辜的,我相信警察会给你们公正,今晚,你们就听警察的吧。”
听警察的,只会把他们拘留在这里受冻。
裴钦寒临走,还当着他们跟警察说,“这两位都是我的长辈,我们裴家最是遵纪守法,还请警方好好调查,不要让犯事的人逍遥法外。”
祈绍军和徐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害怕。
另一边,祈月跟着方才晕倒的女人到了医院,才知道她先生姓孟,刚从急救室出来,面临着瘫痪的风险,家属不能探视。
两口子没有孩子,相依为命几十年,感情很好。
所以孟太太一时不能接受现状,想要找祈绍军算账。
这会儿半夜没什么人在医院走动,孟太太挂上水人睡了一会儿。
祈月刚托了点医院的关系,和孟先生那边的主治医生联系上,了解了病情,连夜请了两个协和的医生过来会诊。
大家统一的看法是,孟先生还有救,但二次手术的风险太大,不仅需要医生有着高超的医术,更需要家属的支持。
因为,签字同意,或者不同意,都不一定能得到好的结果。
如何说服孟太太成了难题。
会诊结束,祈月委托医院做孟太太的工作,落在最后边。
等她出来的时候,刚刚会诊的医生都走在前,有人指了指她的方向,“祈小姐,你老公来找你了。”
说话的医生不是本地的,只是对裴钦寒和祈月的关系有所耳闻,并不知道他们离婚。
祈月抬头,看到走廊上的裴钦寒。
两人眼神碰了一下,后者好整以暇,眼角轻折,笑容有点揶揄。
祈月尴尬地咳了两声,想解释说不是老公,但裴钦寒已经先跟那些人搭上了话,“大家辛苦了,我准备了一些宵夜,还请大家赏脸。”
祈月:“……”
就这样,裴钦寒靠着一顿豪华大餐,混在了一群医生里。
大家看破不说破,让他俩单独坐一块。
同僚们不时跟祈月搭话,裴钦寒就坐在旁边,袖口半挽,指骨分明的手替她剥虾。
安静,但又是无法忽视的存在。
祈月有点分身乏术,好几次被辣到,转头找水喝的时候,裴钦寒已经拿着豆奶喂了上来。
大冬天的,还是热的。
旁边的人起哄说,“裴先生和祈医生真恩爱,好羡慕!”
“裴先生故意请我们吃狗粮。”
年龄稍大的不跟他们打趣,跟裴钦寒以水代酒,敬他和祈月,“祝你们白头偕老,来年生个大胖小子。”
裴钦寒喜欢听好话,坚持要起身走一个。他不用手术,可以喝酒,拿了瓶白的,给祈月倒饮料,非要回敬人家。
祈月脚趾扣地,举着杯子的时候,有一种新郎新娘结婚敬宾客的错觉。
两个离婚的人这样,太奇怪了。
她没忍住,开口道,“其实,大家误会了,我和裴总已经离婚很久了。”
气氛一瞬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