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月刚想动手,裴钦寒拥抱得更加用力。
她越是挣扎,抗拒,裴钦寒的进攻就愈发疯狂。
几番下来,祈月面红耳赤,主动张开唇。
裴钦寒以为得到了回应,愣了一瞬。
随后舌尖一痛,被祈月咬破了肉,两人口中一股铁锈味弥漫。
“无耻!”
祈月终于推开了裴钦寒,瞪着他的眼神有点发狠,像看一个仇人。
但又没什么恨意。
说不清。
裴钦寒只能感受到她的愤怒,感受不到情爱。
裴钦寒冷峻的眉眼染了些薄红,他怔怔看着祈月,舔了舔自己手指。
看到指尖的血迹,他眼角轻折,露出一丝笑意。
“你……”祈月觉得这人有点疯批。
她想骂人的话全堵在了喉咙里,生怕裴钦寒再近一步,慌不迭往后跑了。
跑出了裴家老宅,又觉得后悔。
她跑什么?
犯错的是裴钦寒,她没上去给他一耳光真是失策。
裴钦寒站在楼上落地窗前,手指隔着玻璃轻轻抚摸着祈月的背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祈月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老宅,裴钦寒才恢复冷漠神色,叫了文森和严青过来。
裴钦寒擦拭这一把枪,一边说,“路烟儿露面,裴御欢那边怎么样?”
严青报告,“裴御欢赶去了港城,应该是去找路老爷子了。”
“按理说裴御欢投靠路家,他们是同伙,裴御欢表现得慌慌张张,不合常理啊。”文森分析。
裴钦寒把枪收到盒子里,眼眸轻垂,不见眼底精光锐利,“路烟儿逼婚的消息放出去了吗?”
文森:“……放了。可这对您来说算是丑闻啊!”
裴钦寒:“路氏财团一直对外宣称路烟儿失踪,直到林芊芊出狱顶替。路烟儿想要逼婚,那就只有回到路家。她一出现,裴御欢就慌了,这说明什么?”
“路烟儿回去,会威胁到裴御欢。”严青接话。
几人谈了一会儿。严青接了通电话,有点犹豫地看裴钦寒。
裴钦寒睨他一眼,“你不是藏得住话的人。”
严青:“那件事,有线索了。”
裴钦寒脸色骤然一沉,“转折呢?”
“负责这桩案子的张警官当年提了一个证据比对,但后来结案太早,一直没机会拿出来。”
“什么证据?”
“一个沾了血的衣服碎片,还有汽车碎片上的一个陌生指纹。”
当年裴老爷子出面,这桩案子定性为意外车祸,没人再追究。
证据,就一直在老民警手里留到了退休。
现在卷宗被裴老爷子拿走,裴钦寒不能从明面上调查这件事,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去比对证据。
“裴浩昌人在哪?”裴钦寒起身往外,一脸阴沉。
严青随着他下楼,“裴御欢去了港城,是抓裴浩昌的好机会。”
两人身影背后,是远处被保镖们软禁看管起来的裴老爷子。
老爷子和文叔正在后院下棋,对别墅主楼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等裴钦寒完全走远后,近身的保镖才对老爷子说,“老爷子,咱们要去抢证据吗?”
棋盘上,老爷子迟疑落下一子,“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