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觉敏锐,找谢毕笙问了问情况。
苏绵主动找他的时候不多,谢毕笙想把人哄回来,就主动去找了裴钦寒。
只是到万晟,裴钦寒的会议就没停过,股东会高管会,甚至市场部小组会他都要去视察。
整个人忙得像陀螺,就没停下来过。
中途警方为了昨天的事找了文森,文森转告裴钦寒。
他也只说了一句,“k
ight那边会处理,你让人暗中盯着裴御欢就行。”
剩下的就没有了。
之前只要提到跟祈小姐相关,他都亲力亲为,恨不得飞到祈月面前去。
现在这是怎么了?
谢毕笙也不想等了,直接进了小组会把裴钦寒拉出来,“祈月病了。”
裴钦寒灰暗的眼神终于有了神色,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医生会照顾好她。”他说。
谢毕笙愣了一下,“你们吵架了?”
“没有。”
没和好过,哪里来的架可吵。
到昨天他才理解,他觉得可以努努力跨越过去的错误,在祈月心里,是不可磨灭的伤痕。
伤好了就成了疤,他碰一次,她痛一次。
没有赎罪这么一说。
他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困扰。
她要的是无可替代,要的是永远被坚定的选择,哪怕有人觊觎,有人抢夺,她仍然可以巍然不动,因为她知道身边的人不会离开,不会放弃。
可他离开过放弃过,他不配说悔改。
这些情绪,谢毕笙不会懂的。
裴钦寒没来由的跟他说了一句,“在她没有恨你之前,好好珍惜。”
他说的是苏绵和谢毕笙。
谢毕笙冷汗直冒,论年龄,他比裴钦寒还要大,可裴钦寒这副样子,老成得好像中年人。
顾敬珩早晨来了江城。
处理了医院的事,把上次没弄好的合同弄了,才去找祈月。
昨天祈月和裴钦寒在车里亲吻的照片他看到了,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他在祈月身边这么久都无法感化她,而那个人……
只是出现,就让她方寸大乱。
可听到祈月住院后,顾敬珩一颗心就提了起来。
再不高兴,也还是她的身体更重要。
他去了祈月住院的科室,找了医生问她的情况。
医生说,“祈小姐之前车祸抢救用过一些大剂量的抗生素,在这个阶段,不适宜用猛药,我们建议是物理退烧。”
顾敬珩取了一些酒精过来病房的时候,才看到病房里已经有了人在照顾祈月。
而周奶奶和谢爷爷在门口,看到他来就紧张地叫住他。
“敬珩你来了!”
“看到你的新闻了,你和那个安家的小姐,真的订婚了?”
顾敬珩脸色僵了僵。
不是因为被爷爷奶奶问刁钻的问题,而是因为,他没想到他们会帮裴钦寒打掩护,不让他进去。
裴钦寒在里面照顾祈月,帮她用酒精擦身体降温,他都看到了。
为什么他们要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