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要看她,那她盯回去,有本事就一直看啊?
“……”裴钦寒反应过来祈月突然盯着他的意图,无声勾了勾唇,惯常凛冽桀骜的眉眼染了笑意格外温和贵气,反倒让祈月拧眉不自在起来。
祈月强打精神,跟他聊了两句马场的事。
每句话都客客套套,按做生意的话术来。
裴钦寒也不生气,坦然接话,“祈小姐说的对。”
“……”祈小姐有点不想说话了。
她怎么感觉裴钦寒有些怪怪的?
她本来就说过两人不要再有交集,但在弗西的事上,他也确实上心帮了她一回。
至于她受伤住院的时候……
她也没想到她犯起病来谁也不愿意理,却愿意搭理裴钦寒。
这不禁让她回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
裴老爷子晕倒被她救回家,等他醒来后联系了他的孙子。
当天傍晚裴钦寒就过来了。
老爷子是江城人,祈月多多少少想到自己身世。
奶奶说这是裴家老爷子,按理说,不会到他们这里来。
祈月就想,不容易来的人都来了,为什么她的父母也在江城却从来没找过来?
她怄着气,闷在房间一个下午,她自闭起来的时候,跟换了个人似的,待人异常冷漠。用谢星回小时候的话来说,就是没有人味儿。
他们同龄的都不敢去找她,小黑屋成了她自我疗伤的领域。
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个下午,裴钦寒顶着瑰丽晚霞走进了那个房间。
她从此以为,他是来救赎她的。
结婚三年,她自以为很幸福,犯病的时候也少,大不了就外出躲起来。裴钦寒也没发现。
想想还真是自欺欺人。
祈月自嘲一笑。
“笑什么?”裴钦寒问。
她反应过来,拧眉不悦地扫他一眼,“刚刚看完这么多场地,裴总没觉得你们的驯马师应该重新培训吗?”
裴钦寒看她发呆好心一问,没想到被她一副讲正事的态度呛到,他们刚才经过训练场了吗?他怎么不记得?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马场的饲养员好几个追着马身后,“拦住、拦住它!”
祈月想要起身看看情况,被裴钦寒一把搂住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