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不知道裴钦寒过来,睡的一直是她的房间。
佣人会在第二天裴钦寒离开后换床单被套,但祈月就是不想跟裴钦寒单独在一块。
裴钦寒听着祈月进了隔壁房间,顾敬珩随后又跟着出来,嘴里嘀咕着,“房间门怎么开着?”
裴钦寒往门口一藏,背靠着墙没动,看着门被顾敬珩从外面拉上。
他的心情莫名沉到了谷底。
他没有一点理由可以阻拦祈月跟顾敬珩好。
他光着脚站在床前,开了台灯,盯着床上的四件套看了半天。
谢毕笙等楼上安静后从茶室出来,看到茶室门口放了一把伞,有些愣住。
他抬头看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这场雨,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他拿着伞走出来,从门口鞋柜里拿出鞋换上,裴钦寒正好下楼,两人结伴一块。
谢毕笙开的车,一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说过。
饶是谢毕笙话不多,都有些被裴钦寒憋死。
他忍不住问了一句,“要不要去喝一杯?”
说完他就后悔了。
陪失恋的人喝酒,纯粹找罪受。
他醉了。
裴钦寒清醒得仿佛喝的是水。
。
一大早苏绵去祈月房间找她的时候看到没人,去问顾敬珩,结果看到祈月睡在顾敬珩床上。
苏绵有些吃惊,“你们、这有些太快了吧?”
她没说完,睡在地上一圈黑眼圈的顾敬珩抬起头,迷迷糊糊的,“怎么了?什么快?”
“没事,奶奶让我叫你们下去呢。”
苏绵刚忽悠过去,谢星回从门口路过往房间里扫了一眼,惊叫一声,“顾敬珩你趁人之危!”
“……”顾敬珩生下来没背过这么黑的锅。
他只是试用期,他哪里敢?!
祈月晚上也没太睡好,白了谢星回一眼,先回了自己房间洗漱,回来发现哪里不太对劲。
她的床怎么就光秃秃的剩个床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