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裴御欢这么一想,血液似乎都沸腾了起来。
他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好玩的人了。
祈月把人甩开后,出了棚户区。
紧张过后的松懈让她脑袋的伤越发的疼。
疼了能找谁呢?
祈月光是想了一下这个问题,鼻子就没忍住酸涩了一下。
从小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不管长大到多少岁,听到自己亲生父母健在,没有人不会期待。
可她期待过,忍让过,也包容过。
一无所有。
祈家,只给了她姓,给了她生命,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她还是没有妈妈。
还是没有亲人!
外面大雨瓢泼,车内缓缓流淌的音乐声中,不时传来几声抽噎和吸鼻涕的声音。
路过上次的酒吧门口,祈月犹豫了一下将车开进酒吧停车场。
门口服务员泊车的泊车,招待的招待,大概是看了她的车价值不菲,对她很热情。
一进夜色,舞池喧闹,年轻的男男女女贴身热舞。
祈月选了一个卡座,要了两瓶酒,无聊的喝着。
有人上前找她搭讪她也没理,一直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有大胆的坐到她旁边,趁她不注意扯掉了她扎马尾的发绳,“哟,大美人怎么一个人啊?还受了伤,来,哥哥给吹吹!”
“砰——”
祈月毫不客气,起身一个酒瓶对着男人的头砸了下去。
“臭娘们!给你脸了!”
男人没想到美人花也会咬人,拉着祈月就要带她走。
祈月喝了不少,加上有心事,被他拉着踉踉跄跄,胃里翻江倒海的不舒服。
她踉跄的几下,男人趁机抱住她,“哼,今天这事没完,跟我走!”
“yue……”
走廊上,祈月揪着男人的衣领呕吐起来。
“艹!贱人,你找死!”
男人一身脏污,彻底怒了,伸手就抓祈月的头发。
祈月还没反抗,一双芊芊细手按住了男人的手腕。
“全球变暖,癞蛤蟆都想吃天鹅肉了!”
祈月隐隐听到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她靠在墙上睁眼,就看到许如歌一身干练西装,一个旋风高抬腿踢倒了男人,再狠狠补上两脚。
高跟鞋尖利,每一脚都伴随男人的猪叫声。
许如歌的彪悍,祈月不止一次见过,再见到还是忍不住鼓鼓掌。
“牛啊许姐……”祈月傻乎乎地点头夸赞。
许如歌扯扯衣服,看看祈月,她脸蛋泛红,迷蒙的眼神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
太危险!
“祈月,你怎么一个人?”许如歌扶着祈月到吧台,万万没想到自己出来躲个酒会遇上谢小五的姐姐。
夜色是许如歌的老根据地了,虽说她是公司总经理,但也只是职业经理人。
打工人打工魂,陪好客户是灵魂。
许如歌想找服务员帮忙看好祈月,等她谈完事情接走。
就听祈月反应慢半拍碎碎念,“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呀,二十几年了,都只有我一个人。”
她说着说着带点儿哭腔,靠着许如歌,有些软萌可怜。
许如歌还没跟服务员打招呼,把人扶稳靠在吧台前,就被同事叫走,“许姐,你怎么在这?王总他们都等着你呢,这个项目能不能成,就看这次谈判啦,快走吧!”
“服务员,帮我看着人,五分钟后出来带走啊!给你小费!”许如歌匆忙把一叠百元钞票放下,跟着同事离开。
祈月趴在吧台上,迷迷糊糊看到许如歌走了,嘴角扯出一抹虚弱又无奈的苦笑。
许如歌走着走着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祈月支起脊背要起身,人要倒向地板的时候被一个男人伸手抱住。
美女到哪儿都招人惦记。
许如歌以为又是牛盲,想要冲上前的时候,看见那个男人温柔地给祈月披上衣服,将她打横抱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