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月听到裴钦寒出事,连忙推开汉德起身,“我过去看看。”
汉德眼底流露失落,“我陪你。”
裴钦寒骑马不见的事惊动了整个马场的人,祈月和汉德最先骑马去找。
波冬平常的活动范围都在牧场内,按理说不会乱跑。
但祈月也把不准这马的性子,更摸不准裴钦寒。
这个男人,从来都不知道给她省心。
集结十来名员工都没找到裴钦寒的影子,祈月有些上火,她下马牵着缰绳,围着牧场边缘的栅栏转。
如果找不到,就只有一个可能是跑到牧场外了。
这片牧场外接着一条河,旁边有丛林。
马场围了栅栏后祈月就没再过去过。
“找到了!”
祈月发现了一处坏掉的栅栏。
像是马儿跳跃的时候踢坏的。
汉德马术比不过祈月,没能跟上她,追上来的时候祈月已经骑马翻过栅栏往丛林深处走。
走了二十分钟,丛林里愈发森冷。
祈月听见水声‘哗啦’——
她沿着一路的马蹄印跟过去,就看到波光粼粼的河边,裴钦寒半躺在水面上。
看他没动,祈月不禁皱眉策马上前,“裴钦寒!”
裴钦寒坐在水里,将领带扯了下来。
波冬已经彻底被他驯服,在水里踢着马蹄,往他身上甩水。
裴钦寒湿着头发坐起来。
汗水混着水珠沿着他的脸颊往衣领里流,侧脸格外的温润俊美。
他转过脸来看到祈月一脸的惊慌失措,头发上沾了几根草。
心头莫名一紧。
“祈月。”
随着裴钦寒的声音响起,祈月眉头拧得更深。
她没有下马,神情冰冷,声音更是染了几分暴躁,“你玩够了没有?”
裴钦寒牵着马绳,忍着后腰挫伤的疼痛站起来,“我没有在玩。”
如果波冬没有失控,他根本不会跑出来那么久,也不会摔到河里。
“马场的人都在找你,裴先生这样的大人物,还是不要玩这种小孩子的任性把戏,挺掉价的。”
祈月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裴钦寒狼狈地站在原地,有一瞬间几乎心悸难忍。
他终于体会到,从前自己对祈月冷漠无情的时候,她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