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又不对,闫立本怎么能活到现在的?
“闫兄,那个,你怎么活着出宫的?”秦朗实在好奇,顾不上害怕了。
闫立本也奇怪,尽是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还咒我?口气冷了下来,“在下给太上皇画完画像,太上皇很满意,留下画,赏了些锦缎,派人送在下出宫的,”
留下画?留下画?
“那这?”秦朗也有些糊涂了,用手指着桌子上的画,问闫立本。
“哦,此画,是后来做的。在下回府,越回忆越觉得,太上皇的脸,有特点,符合秦兄弟那天说的,好素材的各个方面条件,根据脑中回忆所做。”明白了,这幅画,李二一家人还没有见到。
秦朗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把抓过桌子上的画像,攥在手中,团成一团,揣进自己的怀里。
想好了,一会儿就一把火烧了去,不能留下后患。
闫立本呆住了,想上来抢,又见秦朗已经毁了画像,气的瘦脸涨红,圈连胡乱抖。伸出手,用指头指着秦朗,连最起码的礼仪,他都忘记了。
“竖子,竖子,某要与你绝交!”闫大师咬牙丢出一句最狠的话,气得脸皮一抖一抖的。
秦朗此时,才用手擦擦头上的冷汗说:“绝交就绝交,省得哪天去宫门口给你收尸。”
这闫大师太坑人!
中国历代帝王,共四百多位,留传下来的画像,哪个不是天庭饱满,地阔方圆?
除了朱元璋,让清朝人画了一张猪腰子脸,外带一脸麻子,还有谁?
闫大师倒好,李渊的阿婆脸也就算了,你把一个大痦子画上去?痦子画上去也就算了,你还再上面添几根杂毛?
这画落入李二一家人手中,几棒子就敲死你。
坑货啊,还是一个大坑货啊!
闫立本想不到,秦朗会这样说,恨恨的盯着秦朗不知道说什么了。
“闫兄,小弟问你,你给太上皇画像,有没有画阿婆脸?有没有画痦子?痦子上有没有加,那几根粗黑的杂毛?”秦朗决定点醒闫立本,要不然,保不准哪天就连累自己,丢了小命。
闫立本有些反应过来,气消了些,“那倒没有。”回答一句,就闭嘴不言。
“为什么不画?为长者讳?为尊者讳?那你这个素描怎么画了?闫大师,你知道这副素描,流传出去什么后果吗?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秦朗一连串的问题砸过去。
“在下是在府上偷偷画的。”闫立本也不傻,知道轻重,呐呐的辩解一句。
“偷偷的画也不行,只要画了就有外漏的可能性,大师啊,有特色的脸很多,你可以画歌伎,画农户,画匠人,画乞丐,再不成,你找个镜子画自己都可以,为什么要去画皇家这种‘绝世容颜’呢?命是自己的,有,而且只有一条,闫爷爷,这下懂了吗?”
秦朗有些恨铁不成钢,“闫大师,以后给大人物画像,女的怎么漂亮美丽怎么画,男的怎么英俊帅气怎么画,哪怕他们是一堆牛粪,也要画成花朵似的牛粪,咱们招惹不起,就别给咱们俩找事,可好?”
秦二货说的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