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这个老祖宗,有没有辜负你的供奉?”
“没有,老祖宗一直对我和我的儿孙很好。
”老夫人又道,“都是您在付出。
”
“你明白就好。
素漪,老祖宗能给你的,也能收回来。
”席兰廷又喝了口茶。
老夫人打了个寒颤。
她的手不由自主发抖。
“老祖宗,我应该怎么办?”年近七十的她,又像极了那个五岁的女娃娃,睁大无辜的双眼看着席兰廷。
只是这双眼,已经昏黄浑浊了。
席兰廷终于放下了茶杯:“云乔向我求情了。
我也不是不通情面,非要叫你们伤心。
小惩大诫,送文洁出国,别再让我看到她。
”
老夫人听到这话,精神一松,那佝偻腰背好像直了不少。
“多谢老祖宗,多谢您。
”老夫人道。
席兰廷站起身,笑笑叫了声娘:“您早点休息,儿子先回去了。
”
老夫人:“……”
她慢了一拍,才收拾好心绪,又成了席家那慈祥敦厚的老夫人,叮嘱自己小儿子,“路滑,慢点走。
”
席兰廷应了声,出去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燕城码头最早出发去香港的邮轮上,席文洁被两名副官压着,还在哭闹不止。
她父亲安排她去美国念书。
她受伤了、挨打了,居然要被送走。
这传出去,她此生都无颜面了。
席文洁不依。
但副官们铁面无私。
这个消息在早餐的时候,通过大厨房佣人们的口,传遍了席公馆。
所有人第一念头都是荒诞。
“督军府这么巴结云乔,为什么?”一时间,此事成了所有人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