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晚上八点多,夜风清凉。
祝大少晚上有事,刚刚被人从宴会上叫出来。
他穿着衬衫,戴着温莎结。
此刻,他修长手指松了松领结,才能透出一口气,否则真要被自己这个蠢货弟弟气死。
“你吃了亏?”他语气冰凉,丝毫不见了方才温和,“你可知你得罪了什么人?”
祝二少现在知道了。
督军的弟弟嘛。
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些军政府当家的,今后还不知什么前途?听说北平那边要撤督军,改用从前的将军了。
当然,哪怕是将军,统辖燕城这一方人马的,还是席家的人。
“一个药罐子,怕他什么?”祝二少嗤之以鼻。
药罐子?
祝禹诚借助他父亲的手,知晓不少情报。
席家七爷这个人,特别神秘。
非要说他是药罐子,也使得,他的确身体不太好,常年服药。
但药罐子也有可怕之处。
祝禹诚很敏锐,他从几处情报上,嗅到了席七爷身上的血腥味。
若席七爷张开口,那是要把人活活嚼碎。
这些,没必要跟二货弟弟说。
“没说他,我是说云乔。
”祝禹诚鼻孔里哼出一声冷气,“连爸爸都不敢公然对云乔不敬,你长了几个脑袋,敢调戏她?”
萧婆婆门徒很广。
她老人家刚走,青帮就摆明欺负大小姐,岂不是叫人唾弃忘恩负义?
义气二字,怎么也要端起来,做好表面功夫。
若传出去,说祝家二少调戏云乔,其他门徒会怎么看祝龙头?
祝二少:“……”
所以,那位云乔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