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微沉,不动声色的撇开了视线,淡淡问了一句:“水晶杯用起来如何?”
顾北笙连忙点头:“不错,确实比玻璃杯好用。”
“嗯。”
随后,傅西洲关了灯。
顾北笙端着红酒僵在了那里:“???”
啥情况?
刚才不是说想起来一些事吗?
这就完事儿了?
该不会就是想起来问候一下她,水晶杯用起来如何吧?
不应该。
这件事,一定是关于她的。
她将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将水晶杯放在了茶几上。
这才躺在沙发上。
她已经习惯了沙发的柔软度,每次一趟上来就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黑夜中,傅西洲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看向沙发上的顾北笙。
她蜷缩在一团,乍看之下像一个十分没有安全感的小丫头。
那双眼睛,总是藏着许多情绪,如今闭上,有一种安详的惬意感。
他刚才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顾北笙,也有小时候的他。
醒来,记得不是很清楚。
但一些零零碎碎的碎片,拼凑在一起,形成了浴室里的画面。
他坐在浴缸里,她正细心温柔的给他洗澡。
她那双狐狸眼里有着现实里对她从未有过的温柔。
与小时候,母亲看他的目光渐渐重叠。
一下又一下,渐渐变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