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美心情很复杂叶以念却没有深想她的话只把她的话当成客套话来对待。
既是客套话叶以念旧没有较真也没理会只从包里拿了一串钥匙放在桌上推给了阿美。
“这是公寓的钥匙你还给陆宸。我跟宝宝已经另找了住处。现在挺好的。这屋子我们不需要了。”
银光闪亮的钥匙就在眼前阿美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何必非要这样您很清楚一套房子对陆总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您何必这么较真呢。”
她确实不太理解叶以念的有些想法。因为她并没有想到睹物思人这一层只觉得叶以念在跟陆宸赌气。
将钥匙推到阿美面前后叶以念收回了手。
“我知道一套房子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我还知道他之前转到我名下那些资产可能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但是对我来说那些却是不堪承受之重。你回去告诉他那些资产我不会动的他什么时候想要回什么时候派人来跟我办手续。至于他那天留下来那张卡那个他既然不放心孩子我就留下了。”
说到这里她低了低眉眼自嘲般的笑了笑。
“总不能让他这个集团总裁惦记着自己儿子没吃没喝受苦。我也不想那么矫情他既给了我就拿着我会用这笔钱好好照顾孩子的。让他放心。别的就真的不需要了。请你转告他那些东西对我来说是负担。请他收回如果他是觉得心里有愧或者别的什么那就更不需要了。他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我也无功不受禄。我们……两清。
这个世界上最深刻的淡忘就是两清。
再无任何瓜葛了。
阿美沉默的听完叶以念所说的一切心里沉甸甸的看了看那钥匙总觉得没办法伸手去拿。
“这个您还是考虑考虑吧。”
她不死心的劝说道。叶以念表情很平淡微微勾唇摇了摇头。
“有好几天了我考虑的很清楚了。真的不需要。我一个人也能把日子过好。太多不属于我的东西挂在身上会觉得很累的。”
叶以念说的真诚阿美皱着眉沉默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好一会才缓缓伸手拿过了钥匙。
“那好吧我告诉陆总。”
她没有告诉叶以念的是陆宸其实已经不在槟城了两天前他就去了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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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阿美吃完饭为了不耽误阿美工作叶以念也没多停留离开餐厅就回家了。
把钥匙还回去了她也轻松了不少。本以为陆宸可能会打电话来说点什么但是一直到晚上她的电话都没响过。
这样她便明白了陆宸已经接受了。
或者说他心里其实并不在意她这些举动只是那天当面他身为男人身为有权有势的男人面子上挂不住才会拒绝收回赠与过她的那些东西。
如今不用面对面了他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或许他跟秦雨柔正你侬我侬正在憧憬着他们的孩子降生根本想不到她这里来了。
这些念头不可遏制的冒出来经历了许多个因为胡思乱想而失眠的夜晚她才发现她根本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洒脱那么坚强。
因为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到那个名字想到那张脸她会心酸会难过会想哭。
这种时候想念可耻。可她真的有些想念。
哪怕他伤了她的心哪怕他说过那些刺耳的话哪怕他将离婚证扔在她面前的时候是那么决绝冷漠她还是有点想见他。
爱情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情感。
许多时候哪怕明知对方就是个混蛋掉下去还是拔不出来白天不想梦里也会不由自主的梦见他。
叶以念很无奈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就这样每天在天人交战的浑浑噩噩中过了半个月她病倒了。
感冒发烧常见的病症却来势汹汹让她足足在家躺了三天才能起身。
这还不算什么要命的是就算她很刻意的离孩子远一些了宝宝也还是被她传染了。
她刚能起身这天下午陆景琰宝宝就发起了烧。这是宝宝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生病叶以念毫无应对的经验用温度计一测温度将近39度她当时就慌了一秒也不敢耽搁强撑着昏沉的身体跟保姆一起将孩子送到了医院。
这么小的孩子小医院她也不敢去选了最近的一家大医院。她们火急火燎的赶过去没想到刚到地方就赶上医生下班。无奈又只能挂了急诊。
哪知大医院虽好人却多的要命。等叶以念从门诊折腾到急诊急诊那里已经挤满了直接来挂号看病的家长和孩子。
怀中的宝宝烧的小脸通红也没了精神就那么昏昏的睡着睡的人心焦望着窗口乌泱泱排队的人叶以念急了犹豫了一下还是从队伍后面撤了出来不规矩的挤到了最前面凑近窗口处对着正准交钱挂号的一个女人哀求。
“这位妈妈能不能让我插个队?我孩子发烧了我怕他……”
“什么?插队?”
窗口处这人还没说什么身后一个四五十岁模样的女人便一嗓子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