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汉唐控股董事长唐飞跃的八十大寿。
请帖是唐凌越亲自送到江亦琛的手里的,大家都是商圈的,彼此自然有不少交集,江亦琛自然会给这个面子。
同时被邀请到场的还有各界名流,政府要员。
薄书砚的请帖是他同事唐家千金唐菲给的。
薄教授是个特别有女人缘的男人,即便他有个四岁的儿子,即便他会主动避嫌,但是他往那里一站,温文尔雅,书卷气息极浓,便有一大堆爱慕者追寻而来。
所以看到薄书砚和唐家千金站在一起的时候,江亦琛瞥了眼,客套一笑。
七点整,宴会开始。
钢琴曲在舞台中央响起来,世界知名钢琴演奏家聂书儿倾情演绎,用来为唐老爷子贺生。
现场的人要是还有点记忆的话,必然会想起唐家当年的绯闻,唐凌越和自己大哥的继女似乎关系暧昧不清,后来老爷子将聂书儿送去国外念书不准她回国,断了两人的念想。
可是即便这样,唐凌越还是为她放了满城的烟火,感动了世人。
四年后,故事里的人早已经物是人非。
一纸离婚协议唐凌越拖了四年都不肯签字,最后逼得萧潇从a市最好的私立医院离职,去了中东战乱纷飞的地方当了无国界医生。
唐凌越也曾飞去问她能不能回头。
萧潇指着远处的天边的夕阳,还有夕阳下奔跑玩耍的孩子说:“你看他们多可爱,我舍不得离开他们。”
在唐凌越一贯的印象里面,萧潇是个冷情冷性,脸上的表情永远都只能用事不关己来形容,她的世界里面,不是只有爱情。没有也不影响她继续活着。
回国之后,唐凌越大病一场,得了疟疾,康复之后也似乎想通了一些事情,他开始参与国际组织援助中东的计划之中。
江亦琛祝贺了唐老爷子之后,准备回公司,被薄书砚拦下了,他有些事情要说。
露台上风大,身后落地窗一关,外面就只剩下了风声。
“最近经济政策要变,他要改革!”薄书砚手撑在外边的栏杆上,对着江亦琛说。
这个他自然就是指的自己的父亲薄惊澜。
因为自己母亲的原因,薄书砚对自己父亲颇有怨恨,以至于当年负气之下去了北欧,在那里生活了十几年也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两个人的关系向来僵硬,彼此好像都是互相看不顺眼。
作为首相之子,薄书砚知道的消息自然要比一般人快捷而又迅速。
江亦琛淡淡道:“上台了三年,若是再无成绩,自然对不起当初将他扶上去的那些人。”
“不仅经济政策,军队方面也会调整。”
军队一旦调整,首当其冲就是谢家。
“他想要做什么?”江亦琛勾唇淡淡道。
大权在握,一手遮天。
江家扶持薄惊澜上台,是最大的功臣,可是也有一句话叫做功高盖主,保不准哪天就会被清算了。
这世上没有人可以高枕无忧,尤其是站在顶端的人,会时时刻刻担心着底下的人想要爬上来,所以不惜一切代价要将你拉下去。
薄书砚就透露了这两个消息,给江亦琛先提个醒,就没有再多说了。
他曾经有兼济天下的宏图大志,不仅是他,当年大院那帮孩子们一个一个都志存高远,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江亦琛想要成为医药科学家,造福全人类,薄书砚想要从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