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
神城麒麟府中,粗大的虚空裂缝突然撕裂开来,姒玄第一个迈步而出,姜太虚、叶凡和朱厌大圣也一个个走了出来。
“殿下!您回来了!”
姒玄目光随意一扫,就见紫苑站在大厅中,正对着自己行礼。
“嗯,事情办完了,以后没有吞天魔功的道统了。”姒玄脱下自己身上的大氅,递给她道。
“明白了,殿下,我之后会把此事告知各大势力。”紫苑眼神中不可避免地露出了几分惊骇之色,但考虑到姒玄这次此行动用的惊世力量,北斗的确没有哪个大势力扛得住。
“嗯,皇子此番也算是除了一个毒瘤,荒古时候吞天魔功的道统就被灭了一次,这次再被灭,应当就再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了。”这时候,两道身影也从大厅外走了进来,正是涂天和段德,而开口的正是对各种古史知晓甚深的段德。
“老段,原来你小子也知道古吞天道统的事。”叶凡对段德一点都不客气,笑着走过去问道。
“那是自然,你以为我是从哪得到的吞天罐盖?就是找到了古吞天道统的遗址,在那里的废墟中捡来的。”段德严肃道。
“去你大爷的,盗墓就说盗墓,还捡来的,你骗鬼呢?”叶凡盯着段德的胖脸,恨不得在他肚子上来两拳。
“无量他妈的天尊,小子你见识还是浅了,道爷我得到的传承可太久远了,整个北斗找不着几个比我更古老的,观过古族兴衰,见证大帝君临啊!”段胖子宝相庄严,颂了一声道号,侃道。
“我求求你别吹了,你的传承遇到你肯定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别挖别人的墓了,挖你们自己家的不就行了?”叶凡无语地看着段德,吐槽道。
姒玄笑呵呵地看着两个人斗嘴,段德还真不是吹,他修行的是一位神话时代古至尊的传承,应当是渡劫天功或者冥尊的天功,比绝大多数禁区至尊都要古老。
北斗知名考古学家段教授的状态很奇特,他每一世刚开始的时候都有很短的一段时间知晓自己的一切,盗墓是因为他的神魂本能性地找寻熟悉的东西,他现在吹的牛或许都是发自他肉身的肌肉记忆。
姒玄取出吞天罐,再次将罐体和罐盖分离,分别交给段德和涂天:“此番灭了吞天魔功的道统,此件帝兵出力甚大,多谢二位了。”
“姒殿下客气。”涂天接过罐体,点头道。
“您下次也随时借啊!段某最近这些年倒是挺闲的,虽然看上了不少太古王族的古墓,但碍于修为不足,还需要相当一段时间的沉淀。”段德也接过罐盖,道。
“你随意,不过别挖到万龙巢去啊。”姒玄告诫道。
“放心。”段德略带尴尬地拍了拍肚皮,拱手道。
“姒殿下,那老夫就告辞了。”涂天也对姒玄拱了拱手,化作一道流光往北飞去。
段德也离去了,这家伙虽然嘴上说最近很闲,但考古事业不能停,闲来无事就要找几个王者古墓锻炼一下手感。
“你们俩之后怎么安排?”姜太虚背负双手站在遥望已经飞远了的段德,笑着问道。
“去找寻太古王族与皇族的年轻对手,与他们交锋、与他们大战,磨砺我的道,”叶凡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大哥哥加油!”她怀里的小囡囡显然感知到了叶凡的激动情绪,搂着他的脖子欢呼道。
“加油!”叶凡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
“嗯,你的安全我现在完全放心了,遇到强行动手的祖王就召唤龙纹鼎,无论你在哪,人族的圣人们都不会干看着人族的天骄被欺负。”姜太虚点头道。
叶凡沉吟片刻,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在此之前,我还要去一趟太玄门,星峰华云飞的态度尚且不明朗,我得找他论个明白。”
“哦,对,险些把他们忘了,吞天道统已经灭了,华云飞和李小曼不知会如何抉择。”姒玄也是轻轻敲了敲脑袋,点头道。
叶凡望向远方,似乎看清了故人与故事:“我与华云飞从四极大战到现在,即便吞天魔功一脉现在已经灭了,也应该有个了断。”
姒玄郑重道:“不该留手的时候绝对不要留手,敌就是敌,无论是华云飞还是你那个老姘头。”
李小曼可不仅是修行了吞天魔功那么简单,她的元神中还融合了一部分荧惑古星那条老神鳄的分魂,现在早已不仅仅是她自己。
“啊,生者生,死者死,为敌二十载,我想我已经斩掉了和她的过去。”叶凡轻语,行字秘发动,抱着小囡囡瞬息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姒叔叔再见!姜伯伯再见!咯咯!”天边只剩下了小囡囡告别的呼喊和她银铃般清脆分笑声。
“那小祖您呢?”姜太虚又转向姒玄,询问道。
“还是原计划,静修一段日子,去一趟洪荒再去星空古路,洪荒的事答应伏羲龙碑很久了,不能让人家再等下去。”姒玄笑道。
“帝路争锋,您倒是从容。”姜太虚与自家这位异姓小祖对视,笑着叹息道。
姒玄耸耸肩,摇头道:“本来就比天骄们要快不少,而且修行从来都不是急出来的,必须稳住。”
“那倒是,那我便在这北斗静候您在星空古路中的威名了。”姜太虚点头,对姒玄郑重行礼道。
姒玄摇摇头,望向姜太虚的眼神带着些惋惜:“神王你……真的不去古路跟历年的天骄争锋一番吗?你已然立下自己的大道,去了那里才能得到更好的磨砺。”
姜太虚现在看似淡然,但其实依旧有一颗无敌的心,轮回湖记忆中,叶凡到终极古路第一关留名的时候就看到了姜太虚的名字,白衣神王从未放弃过对大道的追求。
谁知,对于星空古路,白衣神王的态度异常平静:“紫山中枯坐四千年,我所思所想所悟与小祖您完全不一样,对我来说,北斗的家族和亲人比争霸更重要。”
“相比独自一人苦修,我更愿意花时间和彩云在游历中感悟自然大道,她为我独自守了四千多年,我欠她太多了。”姜太虚从怀里取出一块五彩的手帕,慨然道。
“是这样吗?我明白了。”姒玄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