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却沉稳异常的说,“是您想多了,现在世道安稳着呢。难道李大人没派人去打听,说是官家在外还有个堂弟,正是要接了堂弟贤王来皇城,继承大统。现在是贤王还没到皇城,大家才人心惶惶,先自己不安了起来。
等那贤王到了皇城,这世道依旧是安稳的。”
“贤王?”李敬安惊讶了说着,“我若是没猜测的话,那贤王好像是身体孱弱被送到了大魏国当质子,这…可能平安到皇城?”
江阮却不知,原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
“贤王被送到了大魏国当质子?这……可真是够乱的。”
“谁说不是。不然,我岂能会那么担心,我现在只想知道,如今这玉门关的安稳,谁来守护?照我说,还不如让魏安王当了皇帝,国不可一日无主啊。”
“李大人我看你真是急疯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都说了,就不怕,我将这个话给你传了出去?”
却听李敬安有点无所谓的笑了起来。
“我还怕什么,现在啊这世道都乱了。要是国内一旦乱了,临近的几个国家,可都不是吃素的。”
说完,李敬安就离开了。
得知陆慎行还没有回来的消息,他哪里还多呆,只想着赶紧回去收拾下东西。
其实这个李敬安,是想活命又不想丢下了自己御史的身份。
他现在可是御史大人,官阶不低。
就是旧朝换新帝,他这个官职还是在的。
若是他现在逃了,将来可就是一辈子都不能为官了。
李敬安贪生怕死,又想要的太多,这才比旁人纠结万分。
李敬安走后,江阮坐在椅子上,看向门外的天,似乎是阴沉的厉害,看着天,像是又要下雪了。
陆慎行啊陆慎行,你出去都半年了,就那么一封信。魏安王抓不到,你就不会撤回来啊。
真是的。
偏生在江阮担心陆慎行跟国家大乱的时候,又从白虎镇来了信。
这次来的倒不是江家,而是陆家的人给写的信。
给送信的是陆华梅!
大学呼呼的下着,军营信差一身白雪将信给江阮送到了家里。
拆开信后,江阮跟星辰娘俩坐在屋里,屋子里烧了炉子,李大娘跟小桃也都在屋里,天刚过下午半晌,还不算太黑。
江阮拆信,星辰趴在桌子上,嘴里喊着娘。
“娘亲,是的信啊,是不是爹爹的?”
“不是,是你姑姑给来的信。”
江阮仔细的看了下,是陆华梅的口吻说:
“嫂子,不得了,家里发生大事儿了。那个姚氏不是个好东西,我二哥跟着轩哥儿的爹,一起跑了几趟生意,挣了的点钱,全被姚氏带跑了。
留下俩孩子,我娘也不给看,只说是俩养不熟的白眼狼。
还有庆欢,嫁到了那家后,日子没过几天,就闹着不过了,后来问了,才得知,那男人……不行,不但是个病秧子,还脑子有问题。
人家不放人,咱娘……就偷偷的带着庆欢,让我二哥带着她们,去玉门关找你们了。
嫂子,我也不知道你啥时候能看到信,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平安到玉门关。
我啊一想起这个事儿来就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