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个小姑娘,又不经常见,更没有在玉门关有熟悉的人,谁会认识她啊。
这也是江阮为啥要带着小桃出门的原因,安全!
江阮目的性很强,她这次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被屠家砸的稀巴烂的香酒楼。
香酒楼的掌柜得罪了屠家,哪里还能继续在玉门关呆的下去,在香酒楼被砸的不成样子之后,就挂了牌子,要出售香酒楼。
江阮这次,正是要来买香酒楼的。
香酒楼客栈外小厮已经不在了,门口微闭,小桃上前,推了下门。
江阮在后,声音直叙带着丝丝粗腔的喊了句,“掌柜的在吗?来看你这酒楼的。”
“在的,在的。您是……?”
见那稍显落魄的掌柜,从里头出来,盯着江阮,看了下,确定不认识。
“您只管卖酒楼,还要打听我家祖上三代不成?”
掌柜的忙道,“那倒不是。大娘子,如何称呼?”
江阮道,“夫家姓江,关外人。”
“江大娘子好,您里面请。咱这酒楼地理位置好,祖上产业,现在是……不得不卖掉啊。”
“为何要卖掉?先前从这走过,倒是瞧着声音挺好,门庭若市,这进账定然也是不错啊。”
掌柜的苦笑一下,又道,“实不相瞒,得罪了大人物,为了保命,不得不变卖家产离开,要是能丁点办法,也不能卖掉这儿酒楼。”
“得罪了大人物?这个掌柜的您得说个清楚,可别,我接了你这酒楼,回头被人盯上,没了生意可做。”
掌柜的瞧了下四周,只说了句,是屠家出了个腌臜事儿。
具体是啥事儿,江阮问,掌柜的谨慎不说。
就说了句,腌臜胡闹,好好的一个千金小姐,自甘堕落……
剩下的话,不必江阮多问,猜也猜到了。
这掌柜的卖酒楼的价格是一千两,可江阮觉着,自己买这个酒楼承担了一定的风险,砍价八百。
最后掌柜的也接受了,但说,要将酒楼的桌椅、餐具、字画全都带走。
江阮笑着说,全带走最好。
这里的厨子跟小四,江阮一个不要,全部换新。
谈好之后,掌柜的说要收拾东西,先给了江阮房契,但要让江阮等上两三日,容他将东西搬走。
没等上两三日,那屠家的人又来闹了一通,掌柜的连夜打包好东西,驾车就离开玉门关了。
江阮收了房契跟钥匙,就将香酒楼关门了。
这个香酒楼现在是她的产业了。
可现在,还不是个做生意的好时候,她需要人,需要厨艺好,而且,人品信不得过的人。
这个,就让江阮想起了御厨房的杨志焕老先生来。
可在皇城内,她所认识有熟悉的人中,……能数得上的,只有一个人。
孟谦贺!
江阮坐在屋内靠窗的凳子上,铺在她胳膊肘下的是两章干净的白纸,她瘪嘴皱眉,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写了信。
正巧在江阮还没写信的时候,江涛提着两只兔子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