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什么都是错的。
半晌。
皇帝被她那个忍不住动来动去的可爱小后脑勺逗乐了。
“起来吧。”皇帝没好气道,“跪着都不安生,难怪他们都说你是属泥鳅的。”
他们。
指的,应该是田老和赵老头吧。
她认识的人当中还认识皇帝、并且能在他面前说上几句话的,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了。
沈月乔自顾自嘟囔道:“……我好好的姑娘,怎么能说我是泥鳅呢。”
皇帝听见了她是碎碎念,忍俊不禁。
“丫头,上次你说朕这病还有的治,是不是?”
沈月乔迟疑了片刻,“上次是上次,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这次……我得先看看情况。”
曹公公要说什么,被皇帝打了个手势截住话头了。
沈月乔又说外面冷,不合适病人久待。
末了,又补了一句:“……我也怕冷。”
皇帝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就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不怒自威?
就在沈月乔以为他老人家要发点脾气时。
他伸手一指,便是指了屋里的方向。
呼……
沈月乔安松口气。
提着药箱,招呼冯玉蓉和采芹跟上。
心里还不忘了翻个白眼。
跟哪个大领导也没这么大心理压力啊。
正腹诽着,屋里出来一个老头儿。
一身洗的有些发旧发白的旧衣裳,头发倒是一丝不苟的梳好。
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了,双眼炯炯有神,脚步依旧矫健。
哪怕有很多白发,也丝毫不影响他身上的活力。
这人不是九州神医赵敬初,又是何人?
“师父!”
沈月乔把药箱往冯玉蓉手中一塞,快步朝赵大夫走去。
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的皇帝大佬的打趣声。
“不怪你师父对你这小丫头赞不绝口,果真是个可人儿的姑娘。”
说着顿了顿,却是语调一转,朗声道:“赵大夫,你输了。”
输了。
他们打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