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凌家流落在外的孩子?”
林蔓笙思索着脱口道。
“应该算是。”
顾西辞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地道。
这样直接让林蔓笙来了劲儿,迅速端坐起身,一副要展开深入探讨的表情:“什么叫应该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么大一个家族,哪能轻易让血脉混淆视听!”
顾西辞看着她要一本正经八卦吃瓜的样子,有点哑然失笑,抬手就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怀疑自然有我怀疑的道理,凌霜儿的身世很曲折,父亲是个赌鬼死在赌场上,而她母亲则是凌家自幼走失的女儿,却在她五岁那年没钱医治而病亡。”
“你应该知道凌家嫡出的血脉十分稀松,单单到凌霜儿这一代就只有她一个孙子辈,家族内部旁支对于她被内定成继承人一事,就有很多不满的声音。”
“而不满的诸多声音,就包括她迷离的身世。”
这些都是凌家辛秘事,不外传的内容。
顾西辞能查到自然动用了不少力量。
林蔓笙表情呆若木鸡,仿佛对方三言两语下,就像听了一场曲折的大戏,“但这跟凌霜儿找我麻烦有什么关系?”“
凌霜儿遭遇家族内部不满的声音,那是她个人的事。
难道她气氛难耐,需要找个外人泄愤不成!
而这个外人,好死不死,还正是她林蔓笙?
当然,这属于林蔓笙瞎设想的调侃。
所以吐槽归吐槽,事情的真相,还需要去认真讨论。
林蔓笙就接着问:“那你是对凌霜儿身份有所怀疑,是吗?”
现在是深冬,夜深寂冷。
顾西辞把人重新搂回怀里暖了暖,才接着道:“你这一共问了两个问题,哪怕有一个是在瞎吐槽,但这两个问题在我看来,确实是跟凌霜儿身份存疑有关系。”
凌霜儿不会无故找林蔓笙麻烦。
顾西辞就先假设地归结于凌霜儿那诡异的身世上。
“你之前几次来自凌家的暗中迫害,其实只是来自于凌霜儿个人行为,因为若是来自凌家家主,你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所以,我前几次三番的遭遇,皆来自于凌霜儿,而不是整个凌家?”林蔓笙喃喃自语了一句,惊讶又理解。
这是一个事实。
凌家是雄厚实力,不亚于顾家。
如果真是凌家要对付她。
她林蔓笙早八百年就嗝屁了。
所以,顾西辞从调查的结果来看,就只是凌霜儿的个人行为。
但不管是来自于凌家还是凌霜儿。
君子一怒,伏尸百万。
顾西辞依旧发动对海城凌家在商业地盘上的侵蚀,和打压。
以至于凌家还有点摸不着头脑。
但资本逐利。
商业上从来都是你恶意吞噬我,我手段并购你。
谁都不会嫌自己商业版图扩张。
所以凌家没有去细究顾西辞为何要这么做,直接归结于对方商业版图要扩大。
“我对凌家的商业上已经有吞并和打压的念头,凌家鉴于家族内部不稳状况下,不便与我直接开战,就选择求和方式委派凌霜儿来禹城找我交涉。”
然而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所谓的交涉,却被凌霜儿搞成了颐指气使的联姻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