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就住在二楼。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住在一楼保姆房的苏雨婷,自然想住到二楼去。
因为就离顾西辞能更近一步,夜黑风高之际,苏雨婷没准还能在书房能与对方来个露水情缘未可知。
当然了,这是苏雨婷想得美的看法。
林蔓笙一眼看穿地道:“骆森断的是手臂,又不是腿,二楼清净,更适合养伤,苏小姐就别和一个伤重患者抢房间了吧。”
“可……可我也是伤病患者啊!”苏雨婷一脸不服气地道,“我也是献了一身血的人,难道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大吗?”
这没道理骆森一来就能住二楼。
若这其中没有猫腻,谁信?
苏雨婷突然脸色好笑地看着林蔓笙道:“林小姐,你莫不是放心不下前夫才让他住到二楼,方便你不分昼夜的照顾?”
不分昼夜的照顾?
这词用得可真够险恶啊!
林蔓笙也不生气,保持一身良好的教养,淡然抿唇地对苏雨婷道:“苏小姐,你怕是耳朵有问题?这让对方住二楼可不是我!”
大厅里这么多人,又不全是聋子。
分明刚才安排房间的人就是顾西辞。
怎么,一下子屎盆子就扣她头上了?
“妈咪别生气,苏老师估计提前出现更年期早衰,选择性耳聋眼瞎,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早衰人士一般见识!”小奶包怼人一向不客气,犯他妈咪者,再远再近都必诛。
“是吗,苏老师?”
小奶包安抚完林蔓笙,就笑眯眯地看向苏雨婷。
只见苏雨婷脸上像开了染缸一样阵青阵白又阵红,只能咬紧压槽抑下对一个五岁孩子发飙怒骂的欲望,但两颊却蹦出两块结实的咬肌,显得一张还算艳丽的脸变得十分可怖难看。
一旁的骆森,其实内心也十分不好受。
看似事情因他而起。
但是所有人都把他当做空气晾着。
骆森主动开口当和事佬,“这位苏小姐若想住二楼,我让出来就是了,毕竟你说的也对,我一个生活不便的人,住一楼对于我来说才比较便利。”
敌人的敌人。
或许就是同一个战壕的友军。
骆森不介意拉拢这个眼睛都黏在顾西辞身上的女人。
“那就谢谢骆先生了。”
苏雨婷立马露出欣喜之色,可还没开心一秒,就被一盆冷水浇灭了。
“怎么,你们想住哪,不住在哪,倒是自己分配了,敢情你们二人才是这个家的男女主人。”顾西辞半遮着一双眼眸,眸色漆黑犹如深潭漩涡,让人大气都不敢出。
“既然骆先生愿意住在一楼,那管家,你就去把一楼的杂物房收拾出来给这位养伤的客人住吧。”顾西辞留下一句话,就牵起林蔓笙的手,准备上楼休息。
“不,这……”
苏雨婷情急之下狠狠瞪了一眼多事的骆森,提什么住一楼,好了吧两个人都得住楼下,简直得不偿失。
苏雨婷赶紧往前跨了一步开口对顾西辞道:“顾总,骆先生好歹是贵客,他又有重伤在身,你们让他住一楼的杂物房不好吧,毕竟传出去也不好听,不如就让他住在二楼吧,二楼清净,更容易养伤。”
眼下,争住二楼没意义。
总要有一个人住二楼才是上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