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配不配。
刚才不也承认你有一个叔咩?
当然了。
林蔓笙没把这句话脱口而出。
她只是接着道:“不过言归正传,对方再怎么是个深井冰,也不值得你下套坑他吧?”
顾西辞的坑,可是血坑血坑那种。
而这个不长眼的叔叔,一旦入了套,那估计得亏出血槽不可。
“我说了他就是个神经病。”
顾西辞眼神泛着寡寒之意,“他一心觉得顾家一切本该是他的,他跟他妈才是被迫害者,所以这几十年来千方百计想尽办法来找麻烦。十多年前,顾家遭受到一次危机,可不就是因为他闹出来的吗?如今还贼心不死,还联络了到了骆森,想从我书房找出一份我爷爷当年立的‘遗嘱’……”
“等等!”
林蔓笙捕捉到敏感字眼地叫出声,打断对方的话。
“你说骆森盗走的那份是遗嘱?”
“你爷爷怎么还有遗嘱啊!”
顾西辞无奈地叹了一气,用手指敲了敲脑袋,示意对方就是个没脑子的人,“对方是个神经病,什么不能脑补出来?他不是自诩是顾家子孙吗,顾家一切都是他的吗,所以为了名正言顺认祖归宗,以及分走甚至是顾家产业,就脑补出我爷爷私下立有遗嘱,证明他是顾氏子孙的身份!”
“此人……”林蔓笙目瞪口呆了一下后,不免赞同顾西辞的看法,“确实神经病了一些!”
“所以遗嘱是假的对吧?”
林蔓笙问男人。
“遗嘱是真的。”
顾西辞喝了口水,才慢悠悠地道。
“???”
林蔓笙惊得满脸问号,“什么情况!”
不是说对方神经病才脑补出来的一份遗嘱吗?
怎么到这里遗嘱又是真的了!
顾西辞勾了勾唇,神秘地道:“因为此遗嘱非彼遗嘱。”
林蔓笙一脸的似懂非懂,“你是说骆森偷走那份,未必是那位神经病所想要的遗嘱,对吧?”
顾西辞点了点头,回答得却摸凌两可:“算是吧。”
林蔓笙:“……”
什、什么叫算是?
是就是;
不是就不是啊!
她有种想掐死男人的冲动怎么破。
车子停下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
林蔓笙起身留给男人一个背影。
“你要去哪?”
顾西辞小表情懵懵地看着对方。
林蔓笙哼了哼鼻子,道:“瓦觉得跟你说话费脑子,需要出去吹吹冷风清醒一下脑子!”
顾西辞:“……”
车子徐徐跟在后头。
顾西辞一只手臂搭在车窗处,半探出一颗头,“别这样,咱们喝西北风涨不了智商。”
林蔓笙惊得瞪大眼睛,“什么???所以你这是在嫌弃我智商太低了?!”
顾西辞被吓住般:“我……”
“不,我没有,你胡说,这肯定是误会!”
“哼!”林蔓笙哼了一声,不听王八念经的模样,“狡辩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你在嫌弃我!”
“……”
顾西辞终于体会到了一把什么叫女人无理取闹的滋味。
遑论他双商再高。
也敌不过女人脑洞奇出的点啊!
但品尝这无理取闹的滋味。
他怎么觉得无奈中透着甘甜回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