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州晚上回来的时候,提了一辆新车,骚包的颜色,流畅的外形,超低地盘,南枝怎么看都不是他的风格。
他很快给了她答案,“陆星辞给无晦的见面礼,说是干爹提前预定上了。”
他随手将车钥匙丢一边,“这车当年他可足足等了大半年,算是便宜咱们家孩子了。”
“他不也没运回国么。”
“嗯,丢这拉风,国内他可舍不得开,这回算是铁公鸡拔毛。”傅寒州喝了口水,又摸了摸南枝的肚子,“今天有感觉没有。”
无论南枝和教科书上怎么说,傅寒州坚信,他和孩子之间是有一定的联系的。
他她一定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结果没出一个星期,国内的各种礼物也寄到了。
宋栩栩送了大金锁,最实在,沉甸甸的项圈,看着就分量十足。
林又夏亲手跟她妈学着做了孩子的抱抱被,软乎乎的小鸭子布料,外加一双婴儿鞋,还没巴掌大,南枝将它们放在了婴儿房。
傅寒州如果不忙的话,会亲自布置设计。
墙纸也选了中性的颜色,整体奶油色调。
还会一个人闲着无事,在母婴店里闲逛。
傅时廷后来也耐不住,跑来打算面对面胎教。
父子俩会在院子里做木工,研究图纸,给孩子扎了个秋千。
还做了个小木马。
又怕坐着不舒服,拿到家具店包了个皮包垫。
父子俩把小木马搬回家,又忙活起了给婴儿房里装饰。
傅寒州非要选粉色小象,傅时廷觉得绿色恐龙孩子肯定喜欢。
两个人干脆都买了,家里的东西是越囤越多。
钟宣舒有事没事就出去买孕妇服,软底鞋,包括给肩膀松弛的书包,还有随着身体变化需要购买的孕妇内衣裤。
南枝有种感觉,如果不叫停,恐怕他们要把自己赚的钱挥霍干净才满意。
直到某天回家,家里地下室也开始装修了。
南枝好奇问了一嘴,才知道傅时廷跟傅老爷子打算把地下室的酒窖腾出来,给孩子做个私人游乐场,再弄个滑滑梯海洋馆。
傅寒州为了展示这个功能,还拿出在他身上罕见的一元硬币,丢到了摇摇车里。
熟悉的超市BGM响起,“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南枝深深抚额,“这又是谁送的。”
“宋嘉佑,他说每个中国孩子,都该有个完整的童年。”
做第一次B超的时候,那张照片被洗出来,放大几倍,贴在了家里最显眼的地方。
有时候南枝看书累了,从书房里出来路过的时候,还能听到傅寒州跟傅时廷的对话。
“这孩子大小我就看着比别人家的脑瓜子要大。”
“不看是谁生的。”
“你看看他她那个位置找的多好。”
“医生说孕囊也好。”
“不愧是我们无晦啊。”
南枝:“……”
这也能夸?
南枝晚上跟傅寒州开诚布公谈了一次,“我觉得吧,小孩子好像不需要太溺爱。”
“溺爱么?”傅寒州翻了一页书,只是花钱买点东西,谁家不是这么带的,陆星辞那小子小时候抓阄都是纯金的呢。
南枝觉得傅寒州绝对是一把好手,她必须得拐正他这个疯狂上扬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