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在我身上作画。”南枝突然开口。
傅寒州手一顿,“现在?”
家里已经开始供暖,但两个人在h市住久了,觉得有点闷,不大能适应气候。
但若是光裸着坐在浴室里,应该也不会感冒。
傅寒州自从案子起,虽然每天晚上抱着她入眠,但床笫之间亲密的事情,已经没了。
不是没反应,而是不合适,也得考虑她的心情。
但如果要在她身上作画,他很难控制身体本能的欲望。
南枝转头,“嗯,如果在我身上作画,你会画什么。”
傅寒州低头浅浅亲吻,“寒枝。”
南枝有些迫不及待,“有颜料么。”
傅寒州道:“有。”
他很小的时候就沉迷画画,为了解压,未必有多好的画集,但很能表达出内心的想法,傅老爷子看他感兴趣还请过名师。
要不是他对于艺术类方面实在没有沉淀下来精心研究的心,估计还真的走这条路。
老旧的房子,浴室的光线很昏黄。
浴巾铺在椅子上,南枝随意坐下,选了个舒服的姿势。
沾了颜料的画笔刚一上身体,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傅寒州看着颤动的蓓蕾,喉结滚了滚,继续专心作画。
一开始注意力还在她身上,但时间一长,更专注这幅画。
南枝被他撩拨得急速呼吸了几次,却在关键时刻又迅速冷静了下来。
从肩头横亘下腹部的枝条,像是撕开白玉胴体的狰狞伤痕。
但它又是温暖的,彼此相互依偎、缠绕的。
傅寒州将自己绵绵的情意尽数浇灌其中。
南枝懂,他也懂。
不知道是谁开始主动的,当吻上的时候,这段时间的小心翼翼和疏离,开始打破冰层。
他们在汗水交织,浓墨重彩的彼此纠缠里,握紧了彼此。
生命因为某个人而镀上了不一样的光和热,这是一种特别而无法取代的体验。
他们跨过了一开始的你来我往,东躲西藏,害怕对方看出自己的一点端倪,不肯露怯示弱。
到现在将自己的逆鳞交给对方,愿意将一切信任托付。
这世间的男女,或冷或热。
这样毫无保留爱一个人,已经在这个速食时代,成了奢望。
能花钱买到手的,不是奢侈品。
他的爱是。
南枝攀着他,意乱情迷时用手指拂开他的额发,他的眼镜早不知道被她甩到哪里去了。
她发现自己渐渐有了恶趣味,喜欢看着这样矜贵冷然的男人失控。
她这样能感觉到,他需要自己。
一场结束,傅寒州扶着她开始冲洗,人体彩绘的颜料不太好洗,她皮肤又敏感,很快红了一大片。
傅寒州又心疼又无奈,南枝被他抱着上了二楼。
老楼梯还跟以前一样,走路的时候会发出吱呀声,只是那个灵动的少女,此刻在自己怀中。
路过舞房,才是她的房间。
“谢谢你。”
她对他说过很多次谢谢,但每一次寓意都不同。
傅寒州没说话,盖上被子,合上了她的眼睛,声音似在蛊惑,“睡吧,明天我们会有新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