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林云大笑了起来,笑声悲凉,可却又充满豪迈。他明明在说别人的故事,可自己的眼泪却是哗哗的流个不停。
殊不知,今夕何夕,地球林云和剑奴林云,早已就是一人。
他是地球上的林云,也是青云宗的剑奴林云。
他将着林云的故事,讲到了苏紫瑶,又从青云宗讲到了大秦帝国,又讲到了欣绝之死,又讲到了帝都那一场大雪,他一怒为红颜,拔剑不回头。
讲到了,离开大秦皇宫之前,那个冲他发怒,让他不许得意的女子。
明媚阳光,不许得意。
白衣女子透着斗笠白纱看去,讲到此处的林云,不由自主的在嘴角噙起了一丝笑意,这家伙得意的很。
“你睡了她,真的很得意吗?”白衣女子首次插嘴道,亭中不知何时,悄然布上了一层寒意。
半醉半醒中的林云没有察觉,他笑道:“我岂是如此肤浅之人,我是因为她心中有我,我才得意!”
五杯酒不知何时已经喝完,林云自己给自己倒酒,一边喝一边说。
他也不知,今日为何这般没有顾忌,或许是知音难寻?
又或许是他心中确实有好多故事,想与人说,在这陌生人面前完全卸下了防备。
他又讲到了通天之路,讲到了最终之战婉拒对方,讲到自己方才心痛,并没有真的忘记对方。
还有欣妍,他心中也有诸多不舍,他的惆怅痛苦借来源于此。
“不必心痛,若你真的对这两位女子毫无感情,未免太过冷漠绝情了些。说不定,你那意中人,还会因此不喜欢你。”
白衣女子适时说道。
林云笑道:“不,与她无关。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也会为情所困。情这一字,当真比剑道更难,杀人不见血,让人难忘,又让人难舍。”
白衣女子颇有感慨的道:“林公子,与七天前我所见完全不同。”
林云放下酒杯,醉眼有些朦胧,轻声笑道:“也谈不上不同,只是摸不清那老家伙的想法,他要玩,姑且陪他玩玩,只是好像玩的有些大了。”
他一边喝一边讲,到最后明显醉意上来了,起身与对方笔画着,告诉对方方才所奏五曲究竟都有何深意。
讲到最后,林云醉倒在亭中,梦中仍在喃喃自语。
等到照样破晓,茫茫云海都被铺上一道金光之时,林云才悠悠睁开眼。他身上披着一件白毛皮袄,阳光照在脸上,林云懒洋洋的睁开了眼。
“这什么地方?”
林云惊醒过来,放眼看去,亭子空荡荡一片。
直到看见桌上的酒杯,林云才慢慢想了起来,又看了看身上的白毛皮袄,苦笑道:“居然喝醉了,还真是丢人了。”
他晃晃悠悠站起来,把杯子举起来,将里面残留的酒水一滴滴舔了个干净。
事后在嘴角一抹,笑道:“这酒还真是好酒。”
酒是好酒,就是不知道这白衣女子,是不是好人了。
林云摇摇头,不在多想,他穿过茫茫云海。半柱香的时间后,重新回到了汀风居,汀风居中一道小巧的身影,正在烦躁的摆弄着头发。
林云眼前一亮,是小冰凤,她从叶梓菱那回来了。
小冰凤听到声响,抬起头来,林云瞬间吓了一跳,昨夜所饮的酒水全都被吓没了。
就见小冰凤披头散发,一团乱麻,头发跟麻雀窝似的。脸颊打着鲜艳的圆腮红,脸上好点了好些黑色的麻子。最要命的是,身上还穿着件,土里土气的红棉袄。
林云朝后退了步,吓道:“哪里来的妖怪!”
小冰凤闻言,哽咽了几声,而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声哭了起来:“呜呜呜,林云你个王八蛋,本帝不想活啦!”